聽到這句,秦頌亭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表妹來都城不久,想必也冇甚麼仇家。”
而現在也像是要確認甚麼一樣,扭頭看向她。
未幾時,外頭傳來枷鎖碰撞的聲音,宋嫻晚垂眸不語。
“我曉得你是誰。”
魏謙冷聲說了句,就有人要將刺客帶出去。
“嘴巴是有些不好撬,不如交到大理寺,給你這大理寺卿審?”
“表哥?”
在秦頌亭看來不過幾步路,宋嫻晚卻跑得有些氣喘籲籲。
有幾分滾燙的茶水跟著宋嫻晚的話被掀翻,灑落在那刺客身上。
老夫人喜好她,也必定是因為她會哄人。
這兩人湊在一起,的確就是都城權貴們的惡夢,誰見了都要顧忌三分。
“他,他眼神好可駭,像是要吃人,我驚駭。”
他淡聲回了句:“在牢裡。”
上座的魏謙出聲說了句,秦頌亭眉心微動道:“你就冇問出他受何人教唆?”
在都城中,魏謙與秦頌亭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吵嘴羅刹”。
人都愛聽好話,本來秦頌亭也不例外。
得了宋嫻晚的答覆,他看向走在宋嫻晚前麵的秦頌亭,眉心皺起。
宋嫻晚也跟著下了馬車,跟上秦頌亭的腳步。
就像是不想錯過她神采的竄改一樣。
刺客被茶水燙到,此時也顧不上再說甚麼。
說完,宋嫻晚輕咳一聲,抬眼看向秦頌亭:“表哥也是好人,情願幫我。”
“你們也先歸去吧。”
比及了魏謙的屋子前,宋嫻晚的額頭上已經排泄一層薄薄的汗珠。
秦元玨麵露幾分擔憂,聽到這話,宋嫻晚悄悄點頭:“多謝二表哥體貼,我冇事。”
一道有些粗暴的聲聲響起,宋嫻晚聽到魏謙說:“宋女人,他就是昨夜刺殺你的刺客嗎?”
“這就是你家表妹?”
她驚駭地起家躲在秦頌亭身邊,一雙手還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裳。
“表哥應當聽外祖母說過,我母親骸骨未寒時,外室登堂入室,父親為了討她歡心,就將我趕到了佛堂清修。”
宋嫻晚聲音輕柔,低聲回了魏謙的話。
“我去過柳州,是為了辦一件舊案,如果冇記錯的話,彷彿也見過表妹。”
他在摸索她,在看她有冇有扯謊。
“若不是外祖母將我帶回侯府,我怕是已經冇命了。”
他鬆開拉著宋嫻晚的手,靠在批示所的大門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侯府的人都不喜好我,感覺我是打秋風的窮親戚。”
氛圍中滿盈著潮濕的氣味,瞧著晚些像是要下雨一樣。
“來了。”
秦頌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野,而後朝著馬車走去。
四目相對間,她眼中劃過一道寒芒,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