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筆尖在《地藏經》上洇開墨痕。
“女人,如何了?”
此次,她非要把身份完整坐實了,就算秦頌亭再思疑也冇用。
兩人點頭應下,回身去籌辦了。
“你是個孝敬的孩子。”
“老夫人,大少爺來了。”
她眼眸頓時睜大,像是想起了甚麼,手指都有些顫抖。
“阿晚昨夜夢到了母親,想著來到侯府好久也冇給母親去請個往生牌位。”
“房契地契哄著你母親,全數改成了本身的名字,就算是想要,都難以要返來。”
秦頌亭不曉得她來侯府的目標,更不曉得她要做甚麼。
宋嫻晚的手指在秦頌亭麵前晃了晃,男人回神,收回握著茶盞的手。
“宋媽媽,你去尋覓一下,我們來時那箱子裡,母親的遺物。”
暮色漫過侯府重簷時,宋嫻晚正跪在佛堂裡抄經。
就在兩人說著話時,廖媽媽翻開簾子出去,說秦頌亭來了。
若非宋媽媽被死保下來,怕是此時也成了亂葬崗的一具屍首了。
“表哥,表哥?如何這麼看著我。”
他決計分開,她卻按兵不動。
“這……這是,是舒怡出嫁時,我送給她的東西。”
白霖跟在他身邊,有些不解地問道:“爺是不是早就見過表女人?”
“自從母親歸天後,身邊的仆人死的死,傷得傷,也就隻要宋媽媽還在我身邊了。”
月光漫過退色的快意紋,模糊可見暗褐色的血跡蜿蜒如蛇。
秦頌亭感覺宋嫻晚還真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
那玉佩本就是秦老夫人的陪嫁,她心中念著秦舒怡,就在她出嫁的時候,把東西給了她。
“茯苓,買些紙錢蠟燭來。”
金絲楠木箱敞開在身側,泛黃的宣紙被夜風掀起一角,暴露底下藏青色的手帕和一枚玉佩。
秦老夫人反握住宋嫻晚的手,長長地歎了口氣:“你那無情的父親,早就想好瞭如何謀算你母親的嫁奩。”
宋嫻晚眼眶泛紅,拉住秦老夫人的手。
秦老夫人話說完,視野落到了宋嫻晚腰間的帕子和玉佩上。
“他一大早的來做甚麼?”
“女人。”
秦頌亭的話說完,就見宋嫻晚眸中劃過幾分非常。
宋媽媽一向跟著秦舒怡,她說的話,宋嫻晚天然是信的。
巧的是,他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他起家要分開,宋嫻晚也跟著一起站起來。
以是秦頌亭派人去查了宋嫻晚,隻可惜,在佛堂的那三年,冇人見過她。
宋嫻晚的聲音有幾分疲累,秦老夫人聞言,也是一愣。
“時候不早了。”
“不肯定,三年前,我受命前去柳州辦事,彷彿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