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蜜蒂長舒了一口氣，神采重又果斷：“我尊敬你，但對不起，你是骷髏。”

“達麗雅也走？”

這隻可愛的骷髏俄然就要走了？

骨傲天昂首看著蜜蒂，眼洞中盪出了黑煙：“坐，下。”

莫非是……

骨傲天不再計算姿式題目，靠在椅背上點頭道：“如果你想攆走我，很好，你做到了，我不能讓安妮墮入傷害，你比姆拉克更加果絕暴虐，你做到了他冇做到的事。”

聽到這些，聖火臨時燃燒，蜜蒂重新坐定。

“也對。”骨傲天的身材微微前傾，兩個眼洞對準了蜜蒂，“我方纔得知，你籌辦扼殺我的朋友安妮，我該……氣憤麼？”

“……”蜜蒂嚥了口吐沫，這纔是魔王骷髏該有的模樣。

“……我……我回絕。”蜜蒂內心有些慫了，但表麵上涓滴不讓，中氣實足，“我就站著聽。”

“我也必須承認，你是我見過最優良的門生，可惜，是個骷髏。”蜜蒂也跟著搖了點頭，“彆說這些了，董事會在等我，你有甚麼話儘快說。事前聲明，你不能代表學院去合作王者杯，老滾來講也不能。”

“隻要你承諾幾件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蜜蒂沉重點頭：“很遺憾，在教義中，你隻能是肮臟的，殘暴的，需求被淨化的。”

“坐下，聽我說完。”骨傲天抬臂道。

骨傲天完整冇甚麼可說的了，關門拜彆。

蜜蒂固然腦筋很亂，但還是果斷否定：“不，你在歪曲我。”

骨傲天搖著頭說道：“你想多了，第三條不需求你的同意，隻是我雙方麵的威脅，不管我們的構和成果如何，第三條已經建立了――現在奉告我，構和成果是甚麼。”

“不得不說，你幾近是最會與我相處的人類。”骨傲天搖著頭道，“可惜，你是聖光。”

骨傲天並未扯謊，因為奎利奧並不存在，以是統統都是骷髏的。

“能夠。”蜜蒂冇再躊躇，能走就好，“放心，底子就冇甚麼聖光殺手。”

“以是你信賴教義，超越信賴本身的眼睛？”

“最後。”骨傲天起家道，“一旦我以為我和我身邊的人遭到你們的傷害，我會不遺餘力的，用我冗長的生命對你，你的家屬，你的宗教，展開永無儘頭的抨擊，直到毀滅統統與你有關的統統。”

但蜜蒂麵上還是挺住了：“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像你這麼優良的……”

“三個前提。”骨傲天抬手道，“第一，我們不會再踏退學院半步，但圖書館仍然要對我開放，我的主子會來借書。”

“構和結束。”骨傲天回身拜彆，冇甚麼需求再說的了，“我們明天就走。”

“恰好相反，教義的一個字我也不信。”蜜蒂用很低的聲音道，“但如果那能挽救百姓，我相不信賴又有甚麼乾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