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章有些欣喜：“阿姐留我啦？”

龍十三欲言又止，抬高聲音說道：“殿下選婿，是想選攝政王大人嗎？”

就在剛纔一刹時，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冇有想到高祖竟然真的有留下東山複興的寶藏，這大抵是皇室口口相傳的隱蔽。

“阿姐，阿姐，你終究起啦，快起來用早膳。”小飛章噠噠噠地跑進內殿，烏黑的大眼睛儘是高興，隻是神采有些苦哈哈的，一個勁地瞅著外間。

“阿姐，吃菜。”小飛章看著吃癟的太傅，幾乎笑裂開了嘴，殷勤地給阿姐夾著菜，將本身不愛吃的菜菜全都夾到了長歌的碗中。

這約莫是舊帝禪位今後，長歌寫給他的第一封信，溫泉行宮每個月倒是都有函件送至，逢年過節還會送一些禮品，但是帝姬殿下從未看過。

庫房內有蕭霽送的各種奇珍奇寶，她前麵兩三年將那些珍寶搬出來，順手擺了一屋子，不過現在剛監國不久，朝華殿內還是非常的樸實高雅。

長歌本覺得是甚麼大事，聞言氣笑了。

小飛章刹時破涕為笑，抹了一把淚：“那阿姐必然會長命百歲的，對吧。”

“嗯，下不為例。”她堵住蕭霽前麵要說的話。

長歌垂眼，閒坐了半晌，情感狼籍，一時之間想到了遠在青山，還未瞭解的穆青衣，一時又想到三年後的大盛朝內鬨，餓殍遍野的慘烈和今後多年的帝王交戰。

昔日裡阿姐都說他已經是個小大人了，不成以過夜在朝華殿，可他想呆在阿姐身邊。

長歌看向她，宮人的麵龐有些恍惚不清，她也冇有在乎，許是夢境的原因，這些宮人不是秋墨衍的人就是蕭霽的人，被囚冷宮的時候太久，她早就錯過了培養親信的機會，獨一算得上的親信便是身邊的暗衛營。

她翻開簾帳，然後就聞見了飯菜的香氣。

“阿姐，阿姐，我怕。”小傢夥包著一包淚花，小手怯怯地拉著她的袖擺。

小傢夥嗷嗷哭道：“我夢到阿姐，夢到阿姐不要我了……阿姐走了，太傅每天都逼著我習武，還逼著我吃我最討厭的菜……”

“昨夜陛下是在你這裡宿下的？”蕭霽看著六七歲的小不點，內心直冒著酸氣，他現在都不好過夜，這小東西竟然藉著做惡夢，跑到長歌這裡賣慘，還睡長歌的床榻，蓋長歌的被子，跟他的女人睡一處，就算是姐弟也不可！

鬼精鬼精的。

“啊，那我必然要可敬愛愛的，不然阿姐就不喜好我啦。”

“睡覺……”

“不了。”長歌淡淡回絕，“客歲，那些學子還寫詩寫段子痛斥我把持朝政，禍國殃民，我若去當這個主考官，怕他們會悲忿地一頭撞死在貢院，如果有見風使舵之輩，見了也心煩，不如不去。”

固然難，但是總要嚐嚐，這是她獨一的機遇了。

長歌沉吟數秒鐘，取來筆墨紙硯，給遠在溫泉行宮的秋墨衍寫了一封信，信內隻要寥寥數語：“何時還朝？高祖陛下可曾留下一些金銀之物？”

因下晝寢的時候太長，晚間，長歌便毫無睡意，讓宮人掌燈，翻出了這些年的舊物，一一翻看著。

蕭霽聞言愣住，這但是三年一次的春闈，天放學子共聚盛都，是她招攬人才，在朝中安插人手的最好機會，兩派大臣為了這個主考官，相互攻訐，幾乎打的頭破血流，她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