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說著有些可惜,固然朝華殿內,從不缺衣短食,但是那但是白花花的銀子呀,殿下竟然全都搬到了國庫去。
長歌發笑,摸著他的小腦袋說道:“那我等小飛章長大?北地是個能熬煉人的處所,或許過幾年,小飛章就長成威武不凡的郎君了。”
轉眼一年疇昔,從春暮到盛暑,從晚秋到寒冬,長歌自封宮門,足不出戶,逢年過節時,秋墨衍會入宮來見她,給她帶盛都城裡最好吃的點心和山上的野果子,偶爾會拎一罈子好酒,兄妹兩人就坐在天井內喝酒,聊著邇來風趣的事情。
至於皇族榮光,早就泯冇在兆信帝的昏庸荒淫,朝堂的暗中,以及他不忠不孝的弑君中,如許的王朝毀滅便毀滅吧,他來做阿誰千古的罪人,來承擔後代的罵名。
“殿下寫的話本子可都雅了,在王謝閨眷圈中另有一個高雅的名字,叫做煙雨公子。”
秋墨衍微微一笑,眉眼間的病氣沖淡了幾分:“你隻是做了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動靜傳到朝華殿時,宮人們有些戰戰兢兢,改朝換代如許的大事,上位者大多都是斬草除根的,現在大盛朝舊帝和幼帝安在,宮中還住著一名大帝姬,新帝怎會安睡?
秋墨衍問道:“為何叫煙雨公子?”
他隻是從未具有過如許的笑容,才退而求其次地選了權勢罷了。如果長歌能諒解他幼年時的叛變,消弭心中芥蒂,那他也情願為她做一個真正的繁華閒人。
身邊隻留下了四個宮女,兩個嬤嬤和幾個暗衛,朝華殿便更加清冷起來。
今後,這四方殿就是她的天下,城外孤山上的那間小寺廟便是秋墨衍的天下,其他的都是蕭霽的天下,這是秋氏欠蕭家的,隻盼他得償所願,早日登上大位,成為千古一帝那樣的存在。
“就是,就是,殿下,你再不說說話,今後都不愛說話了。”
現在宮裡都說陛下好男色,但是明顯陛下之前明顯常來朝華殿,她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這一兩年不曉得為何,卻再也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