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院長聽他說完,問道:“顧長亭是如何歪曲你的?”
這“大舅母”天然就是指魏相思的親孃楚氏了。但此時魏相思心中卻想著另一個題目:顧夫人與她平輩,那顧長亭豈不就是她的“大外甥”?
“誒?”吳青蓮傻眼了,這套路不對啊,院長不問他為甚麼要請辭麼?院長不問他要如何說呢?
“找不……”吳青蓮的話尚在口中,卻被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在我這!”
此時魏相思呢,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果斷不接這話茬,反倒是顧夫人替他們解了圍,道:“本日吳先生髮怒,怕是他們這幫孩子也插不上嘴,連裘掌教也勸不住呢。”
吳青蓮白了臉,並未推測院長大人竟說變臉就變臉,當下忙拱手:“是吳某講錯,院長勿怪!隻是顧長亭確切寫詩譏辱,堂中很多門生都親眼瞥見,都可作證。”
“是不見了。”
顧夫人悄悄應了一聲,卻聽魏老太爺道:“你大舅母與你年紀附近,常日也隻在府中待著,並冇有甚麼說話的人,你若能常來,她必然高興。”
顧夫人一愣,她天然曉得沉香會會長的權勢,隻是一向都覺得是孩子書院的事,並未多想,經魏老太爺一提點,背後不覺盜汗津津。現在他們孤兒寡母,並無背景,隻還餘幾畝良田,才得以勉強度日,若那沈會長攜私抨擊,隻怕他們母子難以保全。
“再等……”吳青蓮先生頭重腳輕,彷彿踩在棉花上普通,煞是絕望。恰是這時,他卻瞥見門外一抹墨竹色影子,定睛一看恰是他等了一整日的院長大人,當下鬆了裘掌教的手,一把抓住正往外走的顧長亭,撲上前去告狀。
顧夫人尚未開口,相蘭已經搶先答覆道:“是沈成茂寫了一首詩唾罵吳先生,賴是顧長亭寫的,吳先生這就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