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春暉院，卻見魏相慶和魏相蘭已經在堂內坐好了，老太爺也坐在正位上“嗞溜嗞溜”喝著茶水，相思請過安，便與慶蘭兩兄弟站成一排，等著帶領唆使。

盧院長尚不縱情，卻也隻得放戚寒水去上課。戚寒水本想亂來兩節課便退了，現在竟很有久逢知己之意，因而上課也用心起來。

相思絞儘腦汁，在腦海裡搜尋關於“滑脈”這個東西的資訊，卻一無所獲，隻得支支吾吾道：“滑脈……就是很滑……的脈。”

這答覆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講，已經是滿分答覆，戚寒水很對勁，揮手讓他坐下，又問：“班裡末位是誰？”

“忍冬閣閣主的醫術如果然那麼高超，為甚麼本身親兒子的病卻治不好？”一個門生小聲躲在彆人背麵問道。

“我從未感覺大夫比藥商崇高到那裡去，偶然藥商反而比大夫更知藥性藥理，忍冬閣那幫故鄉夥故步自封慣了，我卻反而瞧不上他們。”戚寒水終究不似方纔那般冷酷，眸子裡帶了絲絲冷然之意。

戚寒水並不氣惱，略略難過：“藥石之力畢竟有限，若你心脈上長了個東西，用再多的藥，也不能將那東西撤除，以是說醫者並非無所不能。”

魏相慶心下稍安，又對魏相蘭說：“如許也好，春暉院清淨，也能學的出來。”

隻是卻一絲也不敢表示出來，忍得實在辛苦。三人中，魏相蘭是個直腸子，竟問：“是每天要來嗎？書院放假的時候也要來？”

*

下自習時，相思與魏相慶說：“我們三個有不懂的題目也不知向誰就教，如果班裡第一能幫幫我們就好了？”

晚自習停止得很順利，至於最後魏老太爺的口頭問答，三人雖有訛奪和答不上的，但念在三人裡，一個倒第一，一個倒第五，魏老太爺也冇太計算。

戚寒水並冇有高血壓的弊端，以是冇被氣昏頭，他隻是搖著頭道：“怪不得你是班裡末位。”

這是……要上晚自習？這個期間也風行用晚自習這類有百害而無一利的喪芥蒂狂手腕壓榨故國花朵的身材和靈魂嗎？相思心中大慟。

眨眼一上午便疇昔了，戚寒水要講的都已講完，便是答休門生髮問的環節，班裡有個叫秦成全的，恰是那日壽宴上吐白沫的秦老太爺之孫，他對戚寒水莫名崇拜，舉手發問：“先生，忍冬閣是甚麼樣的，那邊的大夫都和您一樣醫術高超嗎？”

戚寒水滴點頭，問道：“你說說何謂人之脈？”

尚未走遠的魏老太爺揪住相思的耳朵：“誰是班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