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隨便說了些話,相思隻坐在中間小凳兒上乖乖聽著,卻聽魏正誼問道:“長輩傳聞,戚先生纔來雲州府時曾在尋覓能工巧匠,不知可尋到了?”
這話說的……你都不曉得,能工巧匠上哪去曉得。似是也認識到本身這話說得古怪,戚寒水解釋道:“我尋這東西,滿是為了少閣主的病。”
戚寒水麵上現出疑慮的神采,自言自語道:“我查閱浩繁古籍,並無相乾記錄,醫典上雖有開腹取腐腸的一段記敘,卻未說是用刀還是其他甚麼東西……”
回了家,相思卻還在想那把手術刀,心想如果要送戚寒水禮品,隻怕一把刀有些寒酸,因而又手起筆落,畫了各種型號的手術剪、手術鑷,止血鉗、縫針等物的圖紙,然後收好,隻等那把定做的手術刀到手,再行考慮。
老闆一愣,要他說他天然說自家的最邃密,卻見這唇紅齒白的娃娃俏生生得招人喜好,又聽他解釋:“我是想定做個小玩意。”
戚寒水滴點頭,卻冇說話,魏正誼又問:“戚先生說北方不講究這些,倒是如何回事?北方的百姓都不進補的嗎?”
戚寒水性子古怪,又喜好溫馨,現在住的宅子雖在雲州府頂好的地段,卻處僻靜之所,宅子門口竟無車馬行人,那院門也冇關,門庭上寫著“趙府”二字,約莫是之前的住戶姓趙,戚寒水懶得換,便這麼掛著了。
相思驚奇地反覆了一遍,見那老闆果斷地點了點頭,不像是誑本身的,這纔去尋這古怪的打鐵鋪。
魏正誼一聽來了興趣:“是個甚麼樣的東西?”
“那什物與這草圖上畫的一樣大小?”
相思下車走著,挨家挨戶遴選器具細心旁觀,用心裝出老成慎重。跟在前麵的魏棠看著不由有些奇特,問道:“少爺,咱也不種地,你看這些耕具做甚麼用?”
那醬肉由相思一起從門口提了出去,非常沉重,聽聞此言,忙雙手把那沉甸甸的一罈醬肉遞了疇昔。美意難卻,戚寒水隻得接過,卻道:“我之前就聽雲州府是非常講究進補和吃食的,一年二十四個骨氣,竟每個骨氣都當節日過,不是吃這就是吃那,吃得這般費事,卻也冇見得比北方的百姓就多活上幾年。”
“四寸。”
秋分,書院裡休假一日,馮氏帶著相慶相蘭兩兄弟回孃家去了,魏正誼這日也少有的安逸,想起忍冬閣的戚寒水來,南邊素有秋分吃醬肉抓膘的風俗,便帶著廚房做的醬肉和一些禮品,攜著相思一同去拜見。
“一模一樣。”相思畫的時候,擔憂這鐵匠不知大小比例,以是畫了個與什物劃一大小的。
戚寒水眼神一暗,道:“這病是孃胎裡帶來的,自小少閣主吃的藥比飯多,建議病來似在冰裡又似在火裡,展轉反側,渾身疼痛非常,竟動也不得動,偶然一躺便是一月。少年心性不免不甘孤單死守,少閣主卻能忍得很多,閣中世人冇有不愛護的。”
相思一笑,道:“天然有效處。”
相思正要說話,戚寒水卻又道:“便是病發之時,旁人偶有疏於照顧之時,少閣主也未曾遷怒丫環小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