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一時語塞,神采也丟臉起來,卻嘴硬道:“那是草藥類的輕貨,龜甲這般重,是裝不了那麼些的。”
“說了是說了,隻是……龜甲隻放三五天,放那裡不成……何必多花很多冤枉錢。”
車隊在路上行了五日,並未趕上甚麼山匪強盜,一起順利地到了雲州地界。過涿、泘兩關時,那通關文牒起了高文用,關隘有專門查抄藥材的官兵,查得非常細心,若想擅自夾帶隻怕非常困難。
李掌櫃一愣:“不消裝六百斤,隻裝四百斤?”
打發走了李掌櫃,馮小甲和崔錦城非常見機兒地退了出去,老邱同道的神采也灰敗起來:“少……少店主,這事兒的確是我辦得冇有籌算了。”
卻不曉得幾年以後,這“指甲蓋兒大的買賣”竟做得大了,貨運長年不斷,饞煞了這幫貨運轉的管事,卻硬是插不進手去。
邱掌櫃倉猝推拒,相思卻道:“我是長輩,有些事我說總歸是分歧適,但眼下確切這事又不得不說。”
他那裡曉得相思早已探聽過,淺顯運貨色的馬車如何也能裝六百多斤,現在相思聽了這話,心中惱火,卻還想看看李掌櫃能缺德到甚麼程度,便問道:“李掌櫃的馬車是多大的?”
相思卻悄悄按下那張契書,一瞬不瞬盯著李掌櫃:“誰說我們焦急運貨了?”
*
“輕貨比重貨還難裝,封車也要費些力量,若同是六百斤,應是龜甲好裝些,李掌櫃的事理我的確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