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薛桂纔算是說出話來:“你給我跪下回話!”
“你到底想要說甚麼?”薛桂沉著臉開口問。
等了一會兒,換好絳紅官服的薛桂才呈現在世人麵前,一拍驚堂木:“堂下犯人可知罪!”
“薛大人臉都綠了!”
“當然能推斷。”
薛桂端起茶杯豪飲了兩口,然後把茶杯重重摔在桌兒上,瞪著堂下立著的幾人:“王子犯法尚且與民同罪,你們兩個不過是有積香使的名頭,犯了罪也不免懲罰!怪不得人們都說南邊六州的販子狡猾,本來真是不假的!”
相思實在是氣人的一把妙手,此時又有依仗,天然是不怕的,眨眨眼笑著問薛桂:“厥後的事,大人曉得嗎?”
薛桂的手氣得有些抖,他自做了這金川郡的父母官,百姓無不畏他敬他,那裡有人敢這般夾槍帶棒地與他說話?驚堂木拿起來又放下,一張臉又黑又紫,堂外的百姓見此忙都閉了嘴,恐怕本身觸了薛大人的眉頭,被拉出去站籠。
領頭衙役趕緊上前兩步施禮回道:“已派人去山上尋了,快到了。”
那薛桂一聽,更加的窩火,衝著堂內衙役怒喊:“被告呢!被告如何還冇來!”
相思麵色安靜,持續詰問:“大人憑何推斷呢?”
這幾個字一出,人群“嗡”地一聲炸開了,或有一兩個不明原因而發問的,便立即有熱情的街坊鄰居悄聲解答。
“不知!”
這聲嘲笑來自相思的嘴裡,傳進堂內世人耳中,薛桂天然也聞聲了,隻感覺腦筋裡“嗡”的一聲,大聲斥道:“你笑甚麼?”
溫雲卿天然聽清了相思所言,撓了撓她的手心,麵上卻安靜天然。
“此人既然是慣犯,天然會再次犯法。”
“這年青人是在罵薛大人胡塗嗎?”
薛桂是個苛吏,擅用酷刑而不擅言辭,被相思這幾句話打亂了章法,一時候竟隻能指著她卻說不出話來,真真是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