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趙學謙接著道,“我對此人產生了興趣,便去找了他的放逐記錄,簡侯爺不如猜猜,此人現在在那裡?”不等簡餘答覆,他便說出了答案,“此人的放逐地竟然是宛州,此地雖說離燕京尚遠,但也是繁華之地,他一個謀逆之人,如何能夠享遭到這般報酬?”
“我這段時候一向在清算大理寺的檀卷,卻偶然中發明瞭一份風趣的檀卷。”趙學謙頓了頓,才道,“在二十年前,大理寺審理魏王謀逆案中,魏王的翅膀中有一人名叫虞恪,此人是魏王的親孃舅,紅葉夫人遠親的弟弟,隻是他固然有如此身份,卻隻是判了一個不痛不癢的流徙,比起那些動輒抄家滅族的人來講,不知要榮幸到那裡去了。”
簡餘墮入了沉默。
“你派人跟了我多久?”
分開之前,簡餘最後留下一句話:“若你身亡,我必替你正名。”
趙學謙卻輕笑一聲:“當初你若不救我,我活著跟死了又有甚麼辨彆?”
虞恪道:“我要你派兵去救楚王。”
“虞家自來出巧匠,這虞恪更是此中俊彥,當年紅葉夫人盛寵之時,虞恪曾獻上一座黃金宮,宮殿雖小巧卻極其精美,更有宮人穿越此中,舞女翩翩起舞,卻並不需求人力運轉,在當時驚為天人,隻是厥後虞恪就垂垂淡出了統統人的視野。”趙學謙道,“我手中的這把匕首,就是虞恪親手所做。”
“我曉得。”趙學謙滿不在乎道,“現在我要報的是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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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餘接過匕首,細細地察看了一遍,這匕首淺顯無奇,除了在柄上刻著一個標記便再無其他。簡餘卻並未將匕首放下,反倒是將匕首倒過來,用手指悄悄地扣了扣手柄處,隨後傳來的聲響確認了他的猜想,他將匕首的柄悄悄地往左邊轉動一圈,又往右邊轉動一圈,隻聞聲“哢”的一聲,那匕首的柄竟然向火線彈出來,內裡竟然是一個空心的小槽。
現在魏王節製了燕京, 簡餘天然不敢飛簷走壁,他一起上都重視著,倒是走到了趙府門口,他冇有去找羅現和陳江,反倒來找了趙學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