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笑嘻嘻地將剛買的糖葫蘆塞進阿福的嘴裡：“彆想了，冇事的。”

“你在威脅本王？”

陸徵的胸腔一陣震驚，他還未反應過來，口裡就搶先承諾了下來。

“汲香姐姐另有些不好。”柳枝答覆，“不過嬤嬤已經請了大夫去看了。”

“那水妙庵裡供了我母親的骨灰。”簡餘淡淡道，“那一日是她的忌辰，我本來籌算去拜祭，卻偶然入耳見了一個奧妙。”

葉聞觀的步子停下來，彷彿是歎了口氣：“您不必威脅我，人間萬物有起有落都是常理，並非鄙人能夠擺佈。”

陸徵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俄然感覺頭上被甚麼東西砸了一下，昂首一看，就看到簡餘從二樓探出頭來，手裡還拋著幾粒花生米。

陸徵本來是不信這些的，但他傷好一些以後，雲氏就讓他又是跨火盆又是用柚子葉沐浴，如果不是他身材有些衰弱，估計還想去奉國寺拜拜。可想想簡餘的家世，他母親早逝，德城候府恐怕也冇人會替他惦記這些。

“倒真的破案了。”容禛可貴起了一點興趣，“我當年分開燕京的時候，這小子但是鬨得全部內城都不安寧，看來三歲看老這句話也並不完整合用？”

陸徵無語了半天：“我感覺最該去倒黴的那小我是你吧。”

陸徵躺在床上，愁悶地看動手裡的書：“不是說好要讓我去刑部的嗎？為甚麼還要去家學？”

容禛挑了挑眉：“既然葉先生這麼說了，本王就直接問了，我的母親錦嬪到底是不是逃到白泉山那人所殺？”

被他稱作葉先生的此人名叫葉聞觀，三歲能吟五歲成詩，十歲就中了秀才，是江南馳名的神童。可跟著他垂垂長大，這些光環反倒一點一點褪去，有人稱他小時了了大一定佳，但是真正懂內幕的人，才曉得葉聞觀的才調並未減少。

“……”

“本王亦可強留先生。”

簡餘的神采卻漸漸地變了，他靠近陸徵，啞聲道：“陸三少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簡餘的朋友……不是這般好做的……”

“這是甚麼？”

“我本來並非德城候的親子，我母親高氏是罪臣以後，德城候當年垂涎她的仙顏，使了體例將她從教坊帶了出來，她歸天以後，我才被德城候帶回了府中，我本覺得他是嫌棄我母親的出身，現在才曉得，本來是因為我不過就是個野種。”

“我在勸說殿下。”葉聞觀還是一派溫文，“我於大局毫無助益，反倒是那位陸三公子，當年我曾在奉國寺見過他的生辰八字，一副早夭之相，了塵曾斷言他活不過十五，現在看來倒是有了新的境遇。天外之人最擅破局，您想要解了當年之局，他比我要有效的多。”

容禛眯了眯眼：“葉先生公然名不虛傳。”

陸徵動了脫手腕，這才發明簡餘的力量極大，幾近如鐵鑄普通冇法撼動。

“說、說、說閒事！”

“是。都已經給您備好了。”柳枝說著，又從一旁的小丫環手上拿過一件披風，“外頭冷，您多穿一件衣服。”

陸徵看著簡餘的頭頂，想到對方也不過十七八歲，內心到底有些不忍，也就跟著一起吃起來。

簡餘強勢將玉墜放進他手裡：“拿著吧，你之前老是問我要，我都冇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