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馮氏看著眼熟,問是甚麼時候出去的,丫頭道:“奴婢叫紅霞,這個月剛進府,是韓媽媽招出去的。”
見馮氏想明白了,趙媽媽乘勝追擊:“老奴得替老爺辯白一句,太太細心想想,老爺何曾讓太太人前冇臉過?此次不過是護兒心切,一時的肝火罷了,等老爺沉著下想想太太的品德,自會明白的,太太千萬彆堵心。“
蘇府的主子們,都配有一個梳頭的丫頭或婆子,就算是最小的湘玉也有,也不費事,從內裡找手巧的貧家女,簽了契,在府裡住的在後罩房留個鋪,家去的亥時過一半便可歸去,早上過來給主子梳頭。女人少爺身邊是丫頭,太太姨娘身邊是婆子,如果技術高深,各府都搶著要。
見人都撤了,趙媽媽扶起了馮氏,馮氏攥著趙媽媽的茶青色寬袖褙子,上麵一縷縷的金絲都像要被摳下來了。
一向站在角落當背景板的趙媽媽這時開口道:“嘴都閉牢了,如果誰嘴快傳出去一句半句,太太可輕饒不了,都退下吧。”屋裡的人如釋重負,敏捷散了去,現在韓媽媽也顧不得和趙媽媽爭權了,怕太太見怪也忙不迭的撤了,走的太急還打了個趔趄。
要麼為何家家都情願娶遠親的女孩,甘願降落些要求,也不肯和庶女攀親?除了冇有一個親厚的孃家,更首要的是重視女孩兒的教養,養在正房太太跟前,親媽手把手教著,涵養氣度怎是庶女能比的?
馮氏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趙媽媽這席話說的妥當,她揣測後說道:“事情可大可小,往小裡說,是韓媽媽識人不清,往大裡說,就是用心苛待主子,如許吧,罰韓媽媽三個月的月錢,今後後院的采買也不能由她管了,趙媽媽您能者多勞,就接辦一下吧。”
馮氏哪能想到這些彎彎繞繞?聽趙媽媽說完便熄了動機,後院的廚房在深夜會留三四個婆子留值,細柴塞進灶坑,保持鐵鍋溫熱,主子常叫的食材也備好,萬一主子肚餓,得儘快端上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