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把五皇子從祁元道的學說裡爭奪過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明天能種下一顆種子,明天或許就能生根抽芽。
“你那字,上回袁先生就說寫得不錯,有進步……”
見得杜錦寧小臉上迸收回非常的光彩,眼眸閃亮,嘴裡妙語連珠,把五皇子說得一愣一愣的,旋即聽得入迷,齊伯昆跟齊慕遠對視一眼,表情大暢。
“能向趙公子請教,幸運之極。”杜錦寧笑道。
不過兩人共同默契,她雖神經緊繃,臉上卻冇暴露甚麼非常來,更不會轉過甚去東張西望。她感覺應當是五皇子到齊府了,這巷子被暗衛們所監督,恐怕飛進一隻蒼蠅來都能被人所辨認闡發,她現在的一言一行想來都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
見五皇子迫不及待地開端跟本身會商起學問來,杜錦寧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誓要發揮本身的三寸不爛之舌,把五皇子給忽悠瘸了,讓他改換門庭,從而棄祁元道而就本身。
兩人說著閒話,已走到齊府門口了。齊慕遠敲了門,開門的仍然是沈老頭兒和沈明,進了門也冇見甚麼非常,但不但是齊慕遠,便是杜錦寧都有所感受,寒毛根根豎起,明顯這院子裡的保鑣比內裡巷子的還要短長。
齊慕遠這兩年偶然候會跟著楊雲濤去辦案,本身武功又高強,警悟性特彆高,稍有不對他都能發明。杜錦寧本身雖冇感受有到這巷子有甚麼非常,但看齊慕遠如許她就曉得有環境了。
齊伯昆“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誇獎道:“趙公子公然目光如炬。”
“哦?”五皇子頓時髦趣盎然起來,看向杜錦寧的眼眸刹時變亮。
五皇子作揖回了一禮,目光獵奇地落到了杜錦寧身上。
隻要鋤頭揮得好,不怕牆角挖不倒。
齊伯昆見了兩人出去,笑嗬嗬地對少年道:“趙公子你跟我家小遠小時候也見過一麵,看看現在還能認得出來冇有?”
齊慕遠也想明白是如何回事了。他雖冇放鬆警戒,神采卻更加安靜閒適,回道:“冇有。一會兒吃過飯就回書院寫。”說著他又問,“你呢?”
“袁先生的功課你交了冇有?”她貌似閒談似的問齊慕遠。
“我寫了,還冇交。等你呢。”
“齊慕遠見過趙公子。”齊慕遠便曉得麵前此人是五皇子了。既然祖父喚他趙公子,他天然不會捅破他的身份,不但跟著喚對方趙公子,他也冇有行大禮,隻是作揖施了一禮。
在長相上冇看出來,大抵是想起齊慕遠小時候的遭受,少年指著氣質冷僻的齊慕遠道:“你是小遠。”
“出去吧。”齊伯昆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這位五皇子不說心眼子如何吧,但起碼為人渾厚,且至心喜好儒學。如果她明天能在五皇子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不但對明日在講學上的辯論無益,讓五皇子不感覺她過分傲慢,從而心生不喜;如果能勾起五皇子對“心學”的愛好,從而改弦易張,從喜好氣學竄改成喜美意學,即便她明日辯不贏祁元道,收成也是大大的。而齊伯昆,則算是把五皇子的心收籠了過來。
但齊府仍然仍舊,跟之前冇有甚麼辨彆。
杜錦寧智商和情商都在線,忽悠人的程度不是普通的高。她並不像當代的先生那般,硬把知識都灌進對方的腦筋裡,態度倔強,不管對方感受如何。她不是。她美滿是在勾引五皇子順著她的思路去想,去開導,進而親身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