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齊伯昆不在家,再普通不過了。
“我是特地來給齊爺爺存候的,天然得趁他白叟家下衙的時候來。”杜錦寧笑著。
關樂和看看手裡的信封,再看了一眼姚書棋,內心迷惑著,拿了一把剪子把封口給謹慎地剪開,再把信紙給抽了出來。
關樂和彷彿這纔想起還冇把姚書棋打發走。他從速擺擺手:“冇事了,你歸去吧。”
“太學……”杜錦寧喃喃地唸了兩個字,歎了一口氣,“太學不是那麼輕易進的。如果私學裡有好書院,也不必然要進太學。”
他呆呆地望動手裡的紙,不知想著甚麼。保持著這個姿式足有一盞茶工夫,他這才長歎了一口氣,道:“你歸去,代我好好感謝你家少爺,就說他的情意,我領了。我不說謝,會把這份情記在內心。”
姚書棋是風俗聽杜錦寧號令的。他感覺自家少爺不管做甚麼事,都有他的事理。比如少爺讓他送給秦老六的信就是密封的,這並不是對他這小我不信賴,而是按端方行事。
她朝內裡看了看,見天氣還早,便道:“算了,我還是現在去一趟齊府吧。齊爺爺待我不薄,我到了都城總得給他白叟家存候。你叫人備車,再將我給齊爺爺帶的禮品拿出來,跟我一起去齊府。”
“是,關大人。”姚書棋應了一聲,對關樂和手裡的信更加獵奇。
他固然對送的這封信獵奇萬分,可回到魯家,卻也冇向杜錦寧扣問。看到許成源正跟杜錦寧聊事情,他也冇有上前稟報,隻立在一中間服侍著。
不過,他仍獵奇自家少爺在信裡給關樂和寫甚麼。
“少爺。”他抬開端來,看向杜錦寧,“齊少爺不是說讓您去太學嗎?你如何要本身找書院?”
關樂和將信紙展開,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後,迫不及待地再看下一張,緊接著再下一張,他在每一張信紙上逗留的時候都不長。待四五頁後,最後一張頁紙彷彿上終究寫了一些字,讓他花時候看了一下。
前人愛麵子重承諾,像這類給家人或是靠近人的信,普通是不封口的。特彆是姚書棋還是杜錦寧的親信,收信的又指定是關樂和,按理說這信是不封口的。
可如果不信賴姚書棋,乾嗎叫他來送信?杜家又不是隻要他一個下人。並且,杜錦寧現在也冇甚麼首要的事要做吧?這事真那麼首要,他為甚麼不親身來講,要寫在信上?
可這封信卻被漿糊封了個嚴嚴實實。
見關樂和低下頭去看信紙,神情忡怔,他趕緊道:“不知關大人另有甚麼叮嚀?如果冇有,小人這就告彆了。”
“少爺如果冇彆的叮嚀,我就先下去了。”他道。
齊伯昆現在但是新皇麵前的紅人,他幫助新皇登上皇位,從龍之功甚重,官複原職、做回了吏部尚書不說,還做了皇子太傅併兼文華殿大學士。文華殿大學士向來是太子太傅,新皇雖還未立太子,但從封齊伯昆為文華殿大學士便能夠看出,這立太子是遲早的事;並且新帝情願將下一代帝王交給他的培養,可見齊伯昆聖眷正隆。
不一會兒,馬車在齊府門前停下。門房剛出來通稟一會兒,齊慕遠就快步過來了,歡暢地問杜錦寧:“你怎的這時候過來?我還覺得你要到明兒一早了?”
姚書棋從懷裡取出信,遞給關樂和。
如何少爺這會子又說太學不輕易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