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雙進了牢房,他手裡拿著一把左輪手槍,他坐在轉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我們。
“老李,你要開槍殺我們?”我說道。“我們是兄弟。”
“有糧哥。”夏小蕊喊道。
兩個保衛拿著衝鋒槍在雕欄外盤桓著。我又餓又渴,但願保衛能拿點吃的來。“這個狗孃養的李世雙,把我們關在這裡就不管了,他甚麼玩意?”王保振發著牢騷,“吃得喝得都冇有。”
“李世雙呢?”王保振問。
“你已經打過一槍。”我說,“你不能再開槍了。”
“我還覺得殺人最多的是冷波和孫大黑呢。”王保振說道。“這孫大黑死得真慘。”
“胡說。”李世雙舉著槍朝我和許軍走過來。
“好,好吧,你,你開,開槍吧。”許軍說,“我,我,我認命了。”
“她躲在船上?還是被打死了?”我說。
“我靠,老李,你瘋了?”王保振說,“你想殺我們?”
“來了。”李世雙人未到聲音先到。
“老李,我們都是本身人啊,我們都是兄弟。”我說道。“我們能走到明天,很不輕易,老閻,鄧家全,小豆芽,陳小偉和楊珍妮都死了,孫大黑現在也死了,冷波喂沙魚了,就剩我們這幾小我了。”
“好,許軍你說吧,那天夜裡你拿著槍就這麼對著我的太陽穴,你有冇有扣動扳機?”李世雙手槍用力頂著許軍的太陽穴,“你他媽的給我說實話。”
“老李,你不能開槍,許軍也是你的結拜兄弟。”我說。
“我向來都不想殺誰,我向來就心底仁慈,我隻是想玩個遊戲。”李世雙回了一下頭,重新伸直胳膊舉起槍。
“他殺人很主動是吧。”王保振說。
“甚麼結拜兄弟?許軍他孃的早就想殺我了,有糧,你不曉得,在船上,有一天夜裡,他拿著槍對著我的太陽穴,你猜他有冇有開槍?”李世雙說。
“王保振,你個王八蛋,你聽清楚冇有?在船上我的命就冇了,我就是鬼了。”李世雙說。
“求你了雙哥,彆殺他們。”管紅說。
“有人來了。”哈爾曼說道。
這牢房比普通的牢房大,一縷陽光從小窗戶裡斜射下來。襤褸的水泥地,裂縫裡長出小草,有螞蟻成群結隊繁忙著,排著隊從一個裂隙進入到另一裂縫裡。
“冇,冇錯,那天夜裡你很交運,我,我是扣,扣扳機了,槍彈卡,卡住了。”許軍說道。
李世雙又扣動扳機,哢嚓一聲,槍彈還是是空的。
有兩個保衛把管紅和夏小蕊押進牢房。
“如果艾米麗婭死了,你就難回蝙蝠島了。”王保振說。
許軍額頭上冒出汗來。
“雙哥,你和許軍的恩仇此次算告結束,你放了我們吧。”王保振說。
李世雙看了看冒著熱氣的槍管,又看了看許軍。
李世雙的槍直接對著許軍的太陽穴。
保衛用力轉動著他身下的輪椅。
“有糧,我可冇有說隻打一槍。”李世雙說道。
李世雙又把槍頂在許軍太陽穴上。
“就弄死他是吧?”王保振說,“那你為甚麼不早點弄死他呢?這小子太壞了,他太凶險了。”
“早,早,早曉得,我就,我就,就。”許軍說話越來越吃力了。
李世雙把裝彈器合上,然背工轉了幾圈裝彈器,“這裡有一顆槍彈,我想試一下諸位的運氣。”
“對,對。”許軍說,“他,他,他在魷魚船,船上,殺的人,最,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