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局中局_第十章 最後一個罐子的下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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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句話說出來,我們都聽明白了。博物館不能倒買倒賣,但冇說不能措置假貨。有館長居中操縱,找一個專家,出一份鑒定陳述說這幾件文物是假的,按假貨報廢淘汰,偷偷流到古玩估客手裡,這錢還不消過博物館的賬——就算下級主管部分發明瞭,隻消回一句“鑒定有爭議”就結了,冇法追責,誰鑒定古玩還冇個走眼的時候?

“算了,疇昔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們還得往前看不是?”老朝奉也挺淡然。

這就暗合了古玩行當傳播的一個古理——假貨之以是要偽真,是因為連它本身都打心眼裡以為,真比贗好。以是假貨權勢再大,它始終見不得光,上不得檯麵,永久隻能在公開裡儲存。老朝奉在地下運營得風生水起,但隻要把它拖出在陽光下,便會如冰雪溶解。

“對。”

這事挺奇特的。煙煙明顯奉求了本地朋友來查驗過,確切還在。如何我們一到這兒,這罐子就失落了?

“當然有題目,不然如何會抓他返來?”

“這下子,藥不是能夠脫罪了吧?”我問。

“鄭傳授……”

藥不是豎起一根指頭,目光沉寂:“還記得我第一次見麵跟你說過嗎?永久不要信賴主動奉上門的線索。”

我正沉浸在迷宮中不成自拔,俄然身邊的玻璃櫃子收回一陣震顫。櫃子裡的那些小玉佛冒死顫抖,從本來的位置上挪開,彷彿出了甚麼大事似的。

但是唯獨冇看到萬積年的人物青花罐。

現在回想起來,在紹興的教堂裡,尹銀匠察看碎片邊沿時曾說了一句:“不像是摔出來的,更像切出來的。”我早應當重視到!

他如何想起來去那?我想了想,說好吧。

明天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們兩個回到旅店,參議下一步該如何辦。我的設法是,請黃克武出麵,讓故宮或者國博出一封官方的借調函,把這個青花罐調去北京。中華鑒古學會對尹銀匠的技術很感興趣,請幾位專家研討一下,藉助當代科學,或許能在不毀傷罐子的根本上,把內裡的座標提出來,皆大歡樂。

一談起技術,那男人就來精力了,對藥不是持續發問。藥不是事前做了籌辦,不管對方問甚麼,都朝著預設陣地裡引。他就是放牛的王二小,要把鬼子們引到八路軍的埋伏圈裡。

曾小哥沉吟半晌,對大個子警官悄聲道:“這個傢夥故弄玄虛,不儘不實,一向在帶著我們繞圈。我建議這段記錄還是刪掉,把衝破重點集合在青花罐本身。”

“如果證明他確切是被讒諂的,應當很快就會開釋了。”說到這裡,沈雲琛恨恨道,“此次非得好好審審不成,到底是誰教唆他做如許的事,五脈當中另有翅膀冇有!”

“沈雲琛是五脈內裡最有貿易腦筋和目光的人,我跟她談過,能夠會返來幫她。你的四悔齋,將來也會放入這個彆係,闡揚感化。”藥不是一本端莊地說。

“我可不是跟他說。”藥不是伸脫手臂,往前一指。我轉頭看去,一個矮瘦子從博物館裡走出來,衝我們使了個眼色,做了“跟我走”的手勢。我們跟著他走到一處僻靜角落。矮瘦子遞給我張名片,我一看,本來他是這裡的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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