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有持續說下去，臉上透露著追思的神情。

娉婷應了，悄悄舉步，停在王後床前。

“是你返來了。”王後微微喘氣了一聲，有力地吐字，“傳聞你趕走了圍困我們的雲常軍。”

王後稠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她緩緩展開落空光彩的眼睛，用了很長的時候，纔將麵前的臉看得細心。

王後看向楚北捷，唇角逸出一絲淺笑，冇有答覆楚北捷的題目，低聲道：“大王一向盼望鎮北王返來執掌東林王權。現在，我總算能夠放心走了。”

“在！”

王後幽幽瞥了他們兩人一眼，倦怠地合上眼睛，夫君臨死前的一幕，從她麵前緩緩而過，跟從厥後的，是東林王宮裡沖天而起的火焰。

舊事隨風而去，影象卻難以減退。

楚北捷有所發覺，向後退了一步，握住娉婷軟若無骨的手，讓她放心。

兩人在安好的晚風中，看著已垂垂微小的篝火，緩緩舉步。

娉婷點頭，濃睫緩緩上挑，吵嘴清楚的眼睛瞥了楚北捷一眼，歎道：“王後錯了。娉婷曉得天下即將大亂，卻仍因為內心的痛恨而假死藏匿，不肯和王爺解釋曲解，行事遊移，導致生靈塗炭。這纔是明曉得錯了，也不肯轉頭的愚行。”目光與正巧轉頭的楚北捷顫顫一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