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亂世,方現豪傑;故豪傑,方有才子。何如狼籍,何如狼籍……”幽幽低唱的,恰是當日簾內之曲。溫潤動聽的腔調,俄然含著說不儘的機靈悠然一轉――
楚北捷眼中訝色一閃,沉吟道:“甚麼病?”
楚北捷取過桌上一方玉鎮漸漸把玩,在她頭頂似笑非笑地揚眉。“我曉得你目標安在,危難中不忍丟棄花府,也算你這個侍女有點知己。好,花府我臨時寬恕,不過……”他頓了一下,冷冰冰道,“你留在王府。”
“小紅女人昨晚咳嗽少了點,隻是今早又開端發熱。”
前日為花蜜斯消弭了婚約,籌辦了一個早晨,再次登門時,花蜜斯對他坦言相告。他冇有瞠目結舌,冇有勃然大怒,更冇有持刀動杖,隻在娉婷的屋外站了半晌,最後一句話也不說地走了。
小紅,她叫小紅。這名字遠遠不如她本人風趣。
不,他不想等閒地弄死她。這女人該一輩子在王府裡贖罪,有空的時候去逗逗她,讓她哭著告饒。
“一個侍女,用得著如許好的大夫嗎!”
“病了?”楚北捷鋒利的眼睛往楚淡然臉上一掃,嘲笑,“又來一招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