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場邊陲之戰實在是太體味了,邊疆被侵整整兩年,一開端歸樂大王執意不派少爺上陣,到歸樂雄師即將潰敗時,才倉促收回調令,責令少爺必然要守住邊城。
楚北捷挺腰坐直,顯出俯瞰天下的大誌,淺含笑道:“對歸樂忠心耿耿的敬安王府對我東林而言倒是親信大患。現在敬安王府一去,歸樂再無虎將。我東林大王睿智賢明,要收伏戔戔歸樂易如反掌。”
她語氣風采與方纔截然分歧,楚北捷不免驚詫,感覺“花蜜斯”此話太無規矩,對她的好感失了大半,剛要答覆,娉婷俄然在簾內撲哧一聲笑出來,天真地說:“我曉得能吸引冬公子的定不是才子,隻要兵啊戰啊纔是公子喜好的東西。有這些風趣的東西,我這裡天然留不住公子。”
她輕柔的笑聲從簾內泉水般流淌出來,楚北捷隻覺指尖微微一顫,眼中已經帶了笑意,不覺說道:“蜜斯方纔提及的歸樂小敬安王,說不定日內就能見著呢。”
不會的,哪有這麼巧的事?娉婷趕緊甩頭丟開這個猜想,對簾外輕聲道:“公子高見,我戔戔一個女子,並不懂這些事。”
“嗯。”
“啊?!”垂簾以內傳來驚奇的嬌聲,“公子不是說敬安王府的人是好人嗎?那歸樂大王也太胡塗了。”
“那……我們東林赫赫馳名的鎮北王和他比,哪一名短長?”
聽才子提及本身,楚北捷唇邊勾起一抹淡笑,不動聲色道:“依蜜斯看呢?”
“公子,敬安王府小王爺何俠的事蹟,我也曾經傳聞過。大家都說他是歸樂第一虎將,對嗎?”
唱出的每個字如玉珠落盤,敲擊聽者心頭,聲聲委宛纏綿。接著“何如狼籍”幾次連唱,琴聲忽從高亢處迴轉直下,垂垂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