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回禮,不過是報答他送這一千兩的交誼罷了,看來,她還是不肯承認丞相夫人這個名號,如何辦?魚兒一向不中計,他是不是該一點點將線放長?
“這位就是顧二蜜斯吧,公然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吳書儘量保持招牌淺笑。
不過還剩下五百兩,她嚥了咽口水,問道:“那……這剩下的五百兩呢?”
不過,想歸想,如許的動機她還是會儘早撤銷的,拿人手短呀,她可不想到時候被木亦寒當作玩偶使喚來去的人,得想個彆例,擺脫他才行。
陰暗潮濕的地牢內,牆壁上儘是匍匐的蜘蛛,和各種叫不上來名字的臭蟲,那邊有一個女子已經被綁在石柱上好久了,要說詳細年份的話,她也已經忘了。
吳書這下胡塗了,撓了撓後腦勺問道:“大人您的?”
他故作很難堪的模樣,想了半晌,終究似很不甘心對著顧景道:“既然如此,吳某就先回府了,待我家主子答了話再來。”
拿過帳本仔細心細算了算,平姑看著滿篇密密麻麻的算術,看的麵前一陣目炫,“蜜斯,這是甚麼?你已經用了半柱香的時候了。”
夫人二字讓青雀傻眼,跟在前麵的平姑卻不謹慎的撲哧笑出了聲,這一聲尤其清脆,堂上世人目光皆隨之看來,平姑嚇得忙捂住嘴,實在她是歡暢呀,歡暢蜜斯後半輩子有了下落。
“好,這五百兩我們收下。吳書,你再去備三千兩,派人送去顧府,就說,是我木亦寒給她在孃家的消花財帛,另有,記得跟她說,七日一送。”
“平姑,這些黃金我們留一些在府上破鈔,再拿出一半給父親送去了讓他如庫房,剩下的,我自有籌算。”
青雀嘲笑一聲,看向那箱黃金,“還請吳大哥歸去吧,替我給丞相大人說一聲,吾心甚堅,君勿來擾。”
握住酒杯的手微一頓,木亦寒腦袋一側,饒有興趣問道:“肯定是顧府?”
顧景剛想挽留,可轉念想到,這事跟他冇有勞什子乾係呀?隻得一麵含著笑,一麵又責備青雀,他就不明白了,對於女兒家來講,這不是天大的功德嗎?更何況,因為之前顧從靈的事,青雀在內裡的名聲不是很好,於她而言,不更加是功德一樁嗎?
顧府下人未幾,以是分發給每個下人手裡的黃金,少說也有二十兩,夠她們豪侈消耗個一年半載的。
顧景點頭,麵上倒是冇有甚麼神采,青雀走著走著,俄然想起了那千兩黃金,心下有了主張,轉頭對平姑說:“那千兩黃金,你拿出五百兩分給大娘,二孃和大姐各一百兩,剩下的兩百兩讓府中的下人平分了吧。”
青雀這裡說的是吾,並冇有說妾,以是說她不承認丞相夫人這個名分的,更何況,這丞相夫人可不止她一個。
“大人,顧府遣人送來五百兩黃金,說是給您的回禮。”
“大人……您三思呀。”吳書還想挽回甚麼。
青雀嗬嗬直笑,“平姑,我們發了。”
顧景在一旁坐立難安,嘴唇張了張,話卻冇有說出口,他是有多想青雀能夠承諾呀,木亦寒如許的人物可不是誰都能攀上的,想當初,他還痛恨顧從靈壞了顧木二府的乾係。
平姑驚奇於青雀的慷慨,千兩黃金呀,她活了大半輩子也冇有見過這麼多黃金,可自家蜜斯卻要將這些送給彆人,一點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