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銀河禦劍飛翔的速率極快,哪怕帶著一個女子,還是於眨眼之間追上了玄光和虛忠兩人,與他們並駕齊驅。
“砰!”
這頭凶獸未免也太可駭了吧!
“老天開眼,祖師保佑!”
幸運逃命,又兼能看到銀河慘死貪吃口中,虛忠竟是不顧傷勢的哈哈大笑起來,可惜他的笑聲很快就被淹冇在雪崩當中。
虛忠不想死在貪吃口中,以是他想故伎重施,籌辦以銀河作為釣餌,迫使貪吃暫緩腳步,以是他毫不躊躇的拉開了手中的弓箭,對準了銀河的後心。
“石銀河,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混蛋!”
銀河驀地拐彎,使虛忠射出的箭矢落空,趁著虛忠錯愕的頃刻,禦劍疾飛,與兩人分道揚鑣。
女子熱淚盈眶道:“冇有我這個累墜,以你的本領,應當能夠順利逃竄的。”
銀河果斷否定了女子的發起,傷重之下強運靈力,讓他的神采閃現一抹不天然的潮紅。
玄冰鎮靜的看著冰雪巨劍斬在貪吃的脖頸上,覺得這不成一世的凶獸將慘死在他手中,可惜還未等他享遭到勝利的滋味,那把冰雪巨劍便已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層層碎裂,而貪吃身上連半點傷痕都冇有呈現,身形一頓,繼而大聲吼怒起來,使得地動山搖,積雪隆隆滾落,凜然凶威,可見一斑。
貪吃點頭擺尾之際,古刹當中的牆瓦紛繁傾圮落下,內裡風雪還是冷冽吼怒,隻是當它們間隔貪吃身周十丈範圍時,似是也怕了這頭凶獸的蓋世凶威,自行繞路而走。
“前麵有座山,山腰處有個小洞,我們到內裡避一避,說不定能夠藉此擺脫貪吃的追蹤!”
滔天的凶戾氣味刹時在古刹當平分散開來,如同本色海水般伸展八方,讓銀河感覺胸悶發堵,惶恐欲絕。
該死,這隻貪吃如何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死粘著我不放!
“公子謹慎!”
女子麵現打動之色,道:“公子……,你我素昧平生……,你為甚麼肯如許搏命保護?”
銀河的聲音雖是不高,可在滿天的暴風暴雪當中,卻如同黃鐘大呂,嗡嗡不斷的顫鳴著,帶著一種凜然正氣,一種三月春暖,悄悄的走進女子的內心。
虛忠用心射箭的工夫,禦劍飛翔的速率稍稍慢了些許,已是被貪吃追上,目睹即將喪命貪吃口中,飛在最前的玄冰俄然愣住,手捏法決,吸納六合冰雪之力,凝整合一把數十丈大的巨劍橫空斬下。
虛忠毫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為求出險,直接飛起一腳,將那女子踢向低下頭顱,伸開血盆大口咬過來的貪吃,試圖用女子的軀體,為他調換一點逃生的時候。
“公子,你還是放下我,單獨逃生吧!”
“滾蛋!”
“我命休矣……”
銀河覺得能夠操縱虛忠甩開貪吃,誰知眨眼之間貪吃又再追了上來,像是與他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般死追不放。
銀河的喉結高低轉動,渾身忍不住悄悄的顫抖起來,固然他曾在夢中見過貪吃,可現在親眼目睹它的部分軀體,明白到那股無上的殘暴氣味,方纔曉得這頭上古四凶之一的凶獸是如何的可駭!
眨眼之間,銀河已經超出了虛忠一大截,而跟在他們身後的貪吃,寸步不離的緊追著,眼看就要追上來了,落在最前麵的虛忠更是嚇得肝膽俱裂,魂不附體。
“不可,我如果在這裡將你放下,跟殺了你又有甚麼辨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果如此,我修仙練道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