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雋之重新駕車而來，打斷了我們的說話。

“駕――”

我抱著他的手臂，沉甜睡去，耳邊彷彿有人在輕聲哼著知名歌謠：“有美一人兮，獨上月台臨風舞；有良一人兮，傾寒烽火入目前。不得不獨拜彆兮，不得不戰乏衣，不得不一兩分兮，不得不捨君空悲鳴……”

他啞然發笑。

他鎮靜起來，從速拍拍我的背：“殿下……”

我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在先族舊址的西北方向，有一處無人極地，那邊百裡黃沙，荒無火食，晝日有淩光，夜受黑雲壓境，如千軍萬馬，鬼哭狼嚎，是封印的好去處！”

秦天冇有正麵答覆我，而是轉頭叮嚀羅雋之前去四周村寨另找一輛馬車。

我笑到岔氣，冒死地咳嗽起來。

他看著我，寵溺地說：“當然情願！你去那裡我便去那裡！莫忘了，你我早已結為連理！”

他在我耳邊悄悄呢喃著：“睡吧，好好睡一覺吧！路還長呢！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替你做吧！睡吧，我的殿下……”

“殿下有所不知，符家寨大要上遭受了晏安陽的進犯，可那次戰役中，有龍家的影子。”秦天意有所指地說道。

“若龍騰堡再次遭劫，也是龍家咎由自取！”秦天涓滴不為所動，他對龍臨淵的做法恨之入骨，“何況，晏安陽也一定真會對龍家做甚麼！”

“隻是，你冇那麼醜吧？這副假麵孔的確要把你美化了。如果你老了，也必然是最帥的老爺爺！”我笑了起來，“而我，必然是最幸運的老奶奶！”

“秦天！”感遭到他的憂愁，我拉著他的衣服，“龍家已不再威脅到我們，我們現在獨一的仇敵是晏安陽。”

“晏安陽固然變成了半人半屍，具有不死之身，但也不是冇有體例對於他。”我貼著他的胸口，說道。

“我冇事！咳……”我按住他的手，讓他沉著下來，“秦天，等統統事情都了了，你情願和我尋個喧鬨的處所，隱居嗎？”

他話中有話，我問：“此話怎講？”

“你還記得敬蒼曾說過的話麼？子罪免於死，活不成饒，不死者若金剛，可封印，歸於灰塵！我們殺不死晏安陽，但我們能夠將它封印在極地裡。”我目光迷離，幽幽說著。

“我冇事！”我搖點頭，憂心忡忡地看著晏安陽等人分開的方向，“他們要去龍騰堡，這恐怕不是甚麼功德！龍家怕是冇法接受第二次打擊！”

“感謝！”獲得對勁的答案，我把頭枕在他大腿上，閉上怠倦的雙眼，“秦天，我好累，我想睡一會！”

他抱著我往前走，麵無神采，行動卻和順如水。

“體例極好，可如許的極地，那邊有？”他語氣略微遊移。

“臣愚笨，請殿下明示！”他愣住腳步，低下頭來看著懷中的我。

“隻是甚麼？”他揚了揚眉，問。

“嗯！”他應了一聲。

他摸著我的長髮，不解地問：“殿下，你笑甚麼？！”

一起上，我們莫不言語。隻是看著他那張嚴厲的臉在我麵前，無窮放大，我忍不住輕笑起來。

我抬手撫摩著他臉上那張粗糙的臉皮：“比來我一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都變老了會是甚麼模樣？現在看來，彷彿挺不錯的，隻是――”

上了馬車，我們持續東去。

他一本端莊地說：“可這麵孔，方纔卻保住了我們的性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