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鬼頭罐重新埋進了黃河故道以後,我們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回了城裡,籌辦歇息一晚明天趕去北京。
看前麵冇有東西追過來,我這纔好處一口氣,城裡我們是不敢再歸去了,就在野地找了一顆大樹坐下來歇息,想等天亮後再走。
車子九拐十八彎的是越走越偏,足足開了近一個小時纔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村莊。這村莊是在山旮旯裡,像隻蹲地蛤蟆,內裡的人家未幾,隻要幾十戶。但車子卻冇有開進村莊,而是拐進了內裡,繞過村莊來到一個土窯的前麵停下來。
猴子和我都有些慌神了,都猜到昨晚看到的阿誰黑影就是這其中年,隻是他是如何追過來的?坐在這一早晨也冇聽到甚麼動靜啊!猴子就問我道:“虎頭,咱現在該如何辦?此人是不是變成鬼纏上我們了?我們也冇如何獲咎他啊。”
猴子搖了點頭,這個時候他頭上都急出了汗,問我這究竟是如何回事,我隻好向他解釋。
本來我覺得事情已經結束了,也就放鬆了警戒,但是冇想到當天早晨我們便被人堵在了旅店裡。
黃河是中國最陳腐的一條河,是一條大龍,黃河故道則是一條小龍,厥後這龍死了,黃河也就改了道。我聽著太玄,但也明白老爺子的意義,他是說這條小龍固然死了,但壓住這罐子裡的怨氣還是綽綽不足的。
前人都以為,身材髮膚授之父母,對父母不孝就不配再為人。死也要講究全屍,如果身材殘破了,身後靈魂都冇法投胎,乃至要下天國永久不得超生。看那些寺人,在閹割以後都要將本身的“寶貝”經心庇護起來,死的時候再帶到棺材裡,就是因為他們怕身後冇法投胎。
我跟猴子的共同一向都很默契,看猴子動了手,也也從速翻身下床,摸黑抓起早就清算好的包裹奪門而出。
猴子被我的話嚇得神采慘白,哭喪著臉朝我說道:“虎頭,那現在我該如何辦?我還不想死啊,我還冇有娶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