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我去二叔廠裡找那張卡,摳開二叔說的那塊地板磚,冇有找到那張卡,卻瞥見一大堆白生生的雞蛋。
我出門就對爸媽說:“爸,媽,你們明天都忘了給我二叔燒紙了,明天是我二叔五七。”
我來到二叔廠裡的時候,天龍天虎正在樓上做功課,他二舅莊林生正在車間忙活著,他二妗子劉翠玲正趴在辦公室上清算賬目。
俄然我爸爸看著我問:“妮兒,你平時又不喜好你二叔跟奶奶,你咋想起這事了?”
我爸媽一陣難過,感慨此人活著不輕易,死了也不輕易呀,看來人活著就得用力掙錢,因為死了也得辦理。
我渾身一麻,失聲尖叫:“誰!”
“是我!”一個幽幽的聲音傳出去。
我揉揉眼,看看院門關得好好的,那裡有二叔的影子。
他卻冇有現身,淡淡地說:“太晚了,你快歇息吧,網上說了,女孩子不能熬夜。”
我擦擦汗坐了起來,先對著鐲子甜甜隧道聲“早上好”,覺得他會回我一句,誰知鐲子裡一點動靜都冇有。
二叔搖搖手說:“我們都是兩世人了,冇啥可說的,你記得給我燒紙就行孩子。”
二嬸二弟弟莊林生跟她大弟弟莊懷生就不像一個孃的孩子,不但長相八竿子打不著,就連脾氣也雲泥之彆。
我爸媽同時大驚,“呀,看看看看,這些日子忙得把這事都忘了,唉!從速吃了飯去燒。”
正說著我鐲子一涼,我一喜,老鬼返來了。
爸爸又對著奶奶的墳哭了起來,“娘啊,您生前摳得很,一分錢恨不得掰兩半花,到那邊可彆摳了,該花的錢一分都彆省,不然他們難為您……”
我看著紙錢燒完了就拉爸媽起來,安慰他們說:“歸正咱把錢送給二叔和奶奶了,他們就不愁冇錢辦理了,你們也彆難受了,我們回家吧。”
上好門我就孔殷地對著鐲子叫:“趙大哥,你返來了,你冇事吧?你快現身啊。”
爸媽歎口氣說:“回家。”
我懂了,剛纔是二叔托夢給我。
我們給奶奶和二叔都燒了紙錢,爸爸和媽媽一個勁給二叔說抱愧的話,說今後再不會忘了給他燒紙了,奉告他鄙人麵彆省錢,該辦理的都辦理,花完了再給我們托夢給他燒。
我去抓,卻越抓越多越抓越多……
我身子一個激靈,瞥見媽媽從她屋裡出來朝我走來,一臉嚴峻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