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跟方纔一模一樣！

“若不是惡有惡報……”溫宴非常風雅，“祖母，您也感覺宴姐兒會翻牆嗎？”

都城是個大舞台，合適她的黃嬤嬤。

桂老夫人眯了眯眼。

笑夠了，曹氏端方了神采，回到長命堂。

甚好！

她活了幾十年，就不信這個“巧”字！

果不其然，下一瞬，黃嬤嬤又跳起來了。

嘖！

如果以往，桂老夫人哈哈一笑，場麵話說幾句，還就真讓溫宴從碧紗櫥裡出來，主客適宜了，可今兒不可。

黃嬤嬤應對標緻，讓本就硬著頭皮出麵的小伯爺夫人更加進退兩難。

她也是要麵子的！

在這長命堂裡，還能叫女人虧損了不成？”

溫宴已經從碧紗櫥裡出來了，就坐在桂老夫人身邊，而大顯技藝的黃嬤嬤與歲娘已然退出去了。

“你――”馬臉婆子抬起手指著黃嬤嬤。

這兒還是小了些，屈才了！

這聲音一出，小伯爺夫人的心頃刻間涼了大半――完了，又是一坑！

她如有半點兒的不經心，轉頭叫婆子告到伯夫人那兒……

深吸了一口氣，小伯爺夫人不得不起家告彆。

歲娘站在黃嬤嬤身後，小嘴兒巴巴：“冇憑冇據找上門，還說不叫女人虧損……”

今兒，她正活力！

城裡都曉得他們家打鬥、落水，還要鬨上公堂，定是舍不開臉麵，纔想拉我們下水。

黃嬤嬤教溫宴的不止是禮數，另有演戲吧？

恰好，馬臉婆子就是被騙了。

桂老夫人握著溫宴的手，笑眯眯問：“惡有惡報？”

再待下去，天曉得舊瓶裡又會倒出甚麼樣的新酒來。

等機會到了，她順利回京。

小伯爺夫人捂了捂胸口。

溫宴雙眼彎彎，笑得格外靈巧：“他們順平伯府欺負弟弟們，脫手打人，冇有賠罪也冇有報歉，這回的事兒，也是惡有惡報。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桂老夫人抿著笑，一聽這話，視野落在溫宴交疊的雙手上，心念一動，道：“二郎辛苦了一天，你們先回吧，宴姐兒陪老婆子用飯就好。”

不會纔有鬼！

有祖母、叔父、嬸孃在，宴姐兒一點也不擔憂的。”

“這小丫環是個甚麼端方？”馬臉婆子聞聲了，張口就罵，“輪到你說話了嗎？”

溫子甫摸了摸鬍子，也不說話。

溫宴會不會翻牆，曹氏不曉得，但她曉得，黃嬤嬤這張嘴更短長。

擱溫宴身上，那是有甚麼樣的教養嬤嬤就有甚麼樣的女人呀。

甚好！

這不是坑又是甚麼？！

曹氏含笑起家，遵循桂老夫人的交代，送客人分開。

黃嬤嬤挖好了坑，等馬臉婆子被騙往此中一跳，立即提著棍棒追上，劈裡啪啦一陣打。

桂老夫人說，甚麼樣的主子有甚麼樣的仆。

曹氏坐下，道：“宴姐兒儘管放心，那等胡攪蠻纏的人家，彆想給你潑臟水！”

溫宴也笑，她就是得讓桂老夫人曉得，她有本領、有算計，老夫人對她的希冀越高，她行事才越便利。

提及來，先帝未曾遷都之前，順平伯夫人曾入宮，到朱紫跟前問安施禮，也是學過些根基的端方、禮數的。

思及此處，小伯爺夫人隻好道：“事情總得有個說法。

隻是，小伯爺夫人既然來了，冇有幾句話就歸去的理。

小伯爺夫人的姿勢一退再退，他們若對峙不讓溫宴呈現，反倒是顯得心虛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