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另有幼兒,為了孫子也不能如許逼迫兒媳啊……”
她垂著眼眸,纖長稠密的睫毛在白玉的臉頰上投下淡淡暗影,僅僅是悄悄的站著,便如同一幅斑斕的仕女圖,讓人看一眼,感覺心馳神馳。
“之前竟然不曉得撫遠將軍做了這麼多的功德,如果不是被這些人狼心狗肺的人逼急了,怕四蜜斯還不會拿出賬冊來給他正名,民氣不古,民氣不古啊……”
慕雲嵐看向書存亡後,方纔叫喚著讓她償命的中年男人:“你……是趙傳的哥哥吧,當初征兵,你為兄長,應當是你去的。你不想去,就死命要求你的弟弟趙傳,讓他代替你服了兵役,以後,趙傳身亡,你也得了百兩銀子。我父親還安排你在鋪子裡做工,每月有一兩銀子的月錢……”
慕雲嵐回身麵對台階下的世人,神采冷凝、聲音清冷,一身氣度清貴如華:
慕雲嵐走上前,抬腳狠狠地踩在周琪的手指上,還用力的撚了撚。
他生前和慕正敏有友情,對於他的脾氣非常體味,對於他給陣亡將士家人送銀兩的行動也曉得一些,可向來不曉得他竟然是將府中絕大多數的銀兩都送了出去。
聽著百姓小聲的群情,之前慷慨激昂的墨客心中微微發慌,死力保持著平靜:“慕蜜斯,你不要避重就輕,我們向你討的是逼死人的公道,那但是活生生的兩條性命,被你直接逼死了,你還想狡賴不成?”
青袖捧著一本厚厚的賬冊遞過來。
“被我逼死了?”慕雲嵐肝火反笑,“死的兩人,一個叫錢三,一個叫周琪。錢三乃混渾出身,平時在村中便為禍鄉鄰,他是戰死將士錢進之弟。三日前,他被逼還賭債,被人剁掉了兩根手指,賭坊已經發下話來,如果他本日不還清賭債,就要了他的命。恰逢我將他辭退,貳心中有怨氣,歸正也是活不成了,乾脆死在衛國公府門前,還能潑點臟水到我身上!”
“兒子歸天五個月便逼著兒媳再醮,這是甚麼婆婆?”
說完,慕雲嵐直接退回慕建岺身後,雙手交疊腹前垂眸而立。
“啊,好痛……”周琪猛地翻身抽回擊指,不竭的呼呼吹氣,吹完以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嚇得神采慘白。他本來想撞死的,可撞到頭的刹時又對本身下不去手了,乾脆躺在地上撞死。
“她另有甚麼可不滿的?將軍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之前領頭的墨客滿頭盜汗,神采忐忑不安,彷彿被人生生揭了麪皮普通,恨不得地上有個縫直接鑽出來。
“我可冇有你大膽,敢做殺人滅口的事情。”慕雲嵐滿眼討厭,“你的兒子名徐慶,五年前戰死疆場,我父親念他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兒,是以除了朝廷發的撫卹金,還分外給了你們白銀二百兩,但是冇過五個月,你便以家中無銀為來由,為了二十兩銀子的彩禮逼著兒媳婦再醮!”
慕雲嵐上前向京兆府尹施禮:“鄭大人有禮,您來的恰好,這件事情早就應當奉告府衙曉得,不然,今後怕是另有人想要在我父親頭上倒臟水。青袖,將東西拿過來吧。”
老嫗滿臉喜色:“不錯,老身的確是住在那,如何,你要去殺人滅口不成?”
很快,京兆府衙的衙役趕了過來,京兆府尹鄭柏親身參加,上前施禮:“下官見過大皇子、三皇子殿下,見過衛國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