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你們常家也不是冇想過借這‘無子’一條逼迫錦琳給你納妾,不是嗎?”
因為阿誰所謂“表妹”的事,大舅子先前就已經親身去過常家表白了他以及顧家的態度,常進州對顧錦源這個大舅子本就有幾分害怕,生恐提早來顧家又會被大舅子數落,以是明顯在老太太壽辰前兩天就到了清河,偏將本身到了的動靜瞞得死死的,直到正日子才上了顧家的門。
“你可彆忘了,我顧氏是甚麼樣的人家,你覺得,一個工部尚書能壓得下顧家?”
但,認識到顧錦源的意義以後,常進州卻差點冇跳起來,按下心中的懼意,他揚聲道:“不成能!我不會休妻,也不會與錦琳和離,錦琳肚子裡的是我常家的血脈,斷不會容他被帶回顧家!”
常進州這時也非常憤怒。
以是,壽宴一畢,一見顧錦源身邊有了餘暇,常進州便擠疇昔,兩人一起去了顧錦源的書房,他沉著臉道:“大舅兄,錦琳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們如此禁止我見她,到底是何企圖?”
見顧錦源如此倔強,常進州俄然便有些發急,他模糊感覺,本身彷彿做錯了甚麼,但顧錦源這說一不二彷彿完整不容他分辯的語氣,也觸怒了常進州,他道:“不管如何,錦琳現在還是常家婦,她肚子裡的也是常家的血脈,憑甚麼由不得我作主?”
直視著常進州,顧錦源嘲笑一聲,“也必須被錦琳帶回顧家,由不得你作主!”
不過,不管如何,關於孩子的事,倒是絕對不能鬆口的!
“你們常家出了這個工部尚書就誌對勁滿,這些年也冇少打著這個燈號為本身取利,翻開看看,不曉得顧家彙集到的動靜完不完整……”
到顧家第一件事,常進州就想先去老太太那邊請個安,趁便見見顧錦琳,冇想到老太太不見他不說,他連後院都冇跨進一步,更彆提是見到顧錦琳的麵了。
常進州刹時漲紅了臉,他長相屬於斯文有禮那種範例,這時卻顯得非常狼狽。
常進州這才感覺不對勁。
“那你感覺你做得很對?”顧錦源斜了常進州一眼,輕飄飄隧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把這件事傳出去,看看世人到底會如何評價你這類行動?”
可難堪以後,常進州卻又有些不平氣,他重新昂著頭:“大舅兄,這件事也不能全怨我,錦琳十幾年都冇有身孕,並且那三十無子纔可納妾的商定眼看著本年就要到了刻日,母親替我遴選妾室有何不對?”
“至於錦琳腹中的孩子……”
顧錦源這時才送走了來賀壽的首要來賓,就得了常進州如此詰責,再想到這道貌岸然的常進州做出來的惡苦衷,一樣冇有好神采。
顧錦源的聲音裡帶著冷意。
常進州無話可說,下一刻,就見顧錦源從拉開書桌下的抽屜,將一個信封推到他麵前。
“想當年,常家向顧家求親時,態度但是放得非常的低,如何,現在覺得有了個做工部尚書的大伯,就能把我們顧家踩在腳下了?”
即便有顧錦琳多年無所出的來由在前,但他那表妹畢竟不是他納進門的妾室,這這類行動,又如何能夠獲得旁人的認同?
作為顧氏一族現在的掌舵者,顧錦源本就有實足的嚴肅,現在這一冷下臉來,即便常進州自誇不是個冇見過世麵的人,一時之間也覺有幾分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