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著歌樂的手,對她說:“張氏究竟跟你說了甚麼,讓你這般保護她,擺佈你纔是我的老婆,為何恰好要幫著她說話,她底子不值得你如許為她。”
“不放心?”顧以澂俄然目光一斂,探聽道,“她是顧家的大夫人,身邊服侍的人多的是,有甚麼不放心的,你又何必操這個心。”
顧以澂一時驚奇的看著歌樂,他冇想到張氏此番抱病會跟本身有關,內心微微一動,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就算張氏抱病是與他有關,可那又如何樣,壓根不會竄改他對張氏的態度。如果彆的事情還籌議好,恰好張氏的事冒犯了顧以澂的底線,這麼多年了,就連他的父親也未曾說動他,以是,歌樂即便再如何勸說,顧以澂也是鐵了心不會去的。
……但是,顧以澂隨口說的話,卻讓歌樂聽著不快。她感覺顧以澂不該這麼說,如何說張氏是他的母親,他實在不該說出這類話來。但是她倒忘了,眼下顧以澂並不清楚這件事,她該如何跟他解釋呢。
歌樂吸了一口氣,不平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甚麼人至心甚麼冒充,我分得清楚。大少爺這話,是想說我識人不明。”
顧以澂卻說道:“她生不抱病的與我何乾,我不體貼,也不想曉得。”語氣非常斷交之意。
顧以澂生分的連一聲母親都不肯喚,聽得歌樂內心發寒,但因承諾了張氏,又不能直接奉告他真相。
他解釋說:“你曉得的,我不是這個意義……”
歌樂表情一時煩亂,她一心想讓他去瞧瞧張氏,也不管顧以澂願不肯意,她說:“要不是你和母親說了那些話,傷了她的心,她又如何會病了,於情於理,你也應當去看看她。”
待人走到了跟前,歌樂忙拉回了思路,望著對方,問道:“你如何過來了,手頭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歌樂道:“既然母親抱病的事情,你已經曉得了,何況都到了這裡,不如隨我去看看她,她如果見到你,說不定表情會很好,對病情也是有幫忙的。”
歌樂決計在他麵前誇大了母親二字,顧以澂卻聽得格外刺耳。她那裡算得上是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早已分開了人間。在顧以澂內心,張氏不過是父親娶返來的一個跟母親長得相象的人罷了,她身上無半點母親的影子。
既然本日當著他的麵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顧以澂呈現在這裡,絕非偶合,說不定是特地過來在這裡等她的,她決定儘力嚐嚐勸說一下,看看能不能試圖壓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