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冇有半小我影,聽不到一點聲音,固然平和,卻少朝氣。
那門由一塊一塊的白骨打磨光滑後壘成的,正中顱骨豎起,望之森然。他連連砍了幾劍,火石交迸中,竟是紋絲不動。
他翻開第二格的櫃子,掃視了一遍,指疇昔:“東西的標簽都還在,確切少了一包簪花。”
他俯下身來翻閱桌上的帳本,唰唰地翻過一頁一頁,俄然手凝住了。沉默很久,他將簿子推到雲袖麵前,聲音乾澀:“這本帳本最後的日期,是六天前。”
“喀!”雲袖手裡的髮簪被她無認識地一使力,從中折斷。
“轟!”
廣場上兩邊樓閣林立,各式招牌爭高直指,挨擠在一起的旗號密密麻麻,像是錯落挑起的頭顱。街邊二三兜售食品的小車,鍋爐俱在,瓢盆桌椅安排一旁,灶頭炕著的熱囊餅清楚可見。不遠處有人搭戲台演出,台前的柱子宛然立在那邊,背景的圓形配房裡整整齊齊地堆疊著演出的一整套行頭。
“這裡不像是一座聞名的凶城,彷彿此中的人隻是長久地去往外埠,隨時會返來居住。”雲袖感慨道,她隔著衣袖握起打扮台裡的一支髮簪,在發間一比劃,“竟然還能用。”
陸棲淮垂下眉眼,死死地盯著骨門正中的眼瞳看了幾息,俄然一點頭:“走吧,雲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