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雲袖遊移了一下,從前麵喚住了他,“這門被下了禁製,隻能從內裡翻開,你就是把祝東風劈壞了也是無用。”
“這裡不像是一座聞名的凶城,彷彿此中的人隻是長久地去往外埠,隨時會返來居住。”雲袖感慨道,她隔著衣袖握起打扮台裡的一支髮簪,在發間一比劃,“竟然還能用。”
陸棲淮慌亂地回身,就瞥見一片鴉青衣角被重重地掩在白骨門背後,另有植物纖細的葉脈被壓到門縫下,乖覺地捲曲著縮了歸去。
廣場上兩邊樓閣林立,各式招牌爭高直指,挨擠在一起的旗號密密麻麻,像是錯落挑起的頭顱。街邊二三兜售食品的小車,鍋爐俱在,瓢盆桌椅安排一旁,灶頭炕著的熱囊餅清楚可見。不遠處有人搭戲台演出,台前的柱子宛然立在那邊,背景的圓形配房裡整整齊齊地堆疊著演出的一整套行頭。
陸棲淮不置可否,淡淡道:“越是安靜,越是凶惡。”
那門由一塊一塊的白骨打磨光滑後壘成的,正中顱骨豎起,望之森然。他連連砍了幾劍,火石交迸中,竟是紋絲不動。
陸棲淮不置可否,一抖手中的帳本:“這內裡每一道條目都列的很清楚,六天前賣出了右首第二格櫃子裡的一包簪花——”
他翻開第二格的櫃子,掃視了一遍,指疇昔:“東西的標簽都還在,確切少了一包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