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瀾!阿袖!”
“哎?是一本書。”沈竹晞估計書的刻薄,回身和書架上的空缺一比劃,奇道,“就是缺的那本!”
這裡大抵是琴河還暢旺富強時,一戶簪纓家世的書房。壁上懸著青山碧水的畫作,精美地用綾羅綢緞裝裱好,側壁的隔間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排鎏金脊背的書。
沈竹晞吃緊地展開紙箋,逐行瀏覽起來;
“小師妹姓唐,字茗秋,劍法很短長,初學的我自愧不如。”
“今於燃犀之城中,念念仍舊,夜夜頻見君。”
或許在這裡,能尋覓到甚麼規複影象的契機。
沈竹晞定了定神,接著往下看,前麵是一幅畫像,畫像上少女明眸善睞,玉雪敬愛,綠蘿裙,粉繡鞋,後有講明:
這下子怕是要掉落到地底了。
厥後又講了些和蘇晏一起同業、撤除邪祟、斬殺凶屍的事情,沈竹晞髮明這裡有整本日記裡獨一一處記錄了時候的,是中州零五年,當時,烽煙爭端初起,離奪朱之戰開端另有整整五年。
沈竹晞雙腳踏上實地的時候,感覺本身在一個陰暗幽僻、不見天日的長廊中,兩壁高懸著幽藍色的燈火,燃燒得無聲無息。
內裡紙箋泛黃,沾在一起,沈竹晞謹慎翼翼地扯開,卻還是粉碎了第一頁的幾行。他定睛看去,第一頁抄的是一段修行經文,前麵加硃筆小楷講明:“本日,習得共情之術,徒弟言,共情之術須得慎用,猶不成在燃犀時利用,會招天國幽魂。”
哪一戶普通的人家會把書房建得密不通風?還傍依著白骨門,乃至桌案上還擺著長葉子的傷害植物。沈竹晞悄悄腹誹,哼了一聲。
這是一封冇有寄出的信,隻草草寫了兩行就頓住了,連落款都被硃筆抹去,塗作一團:
上麵的筆跡狂亂地圈在一起,辨認不出,想來是寫信的人寫到這裡,心境漸亂,冇法成文。
“妹茗秋親啟,十三年荒春一度,韶華困頓,不得解……”
“徒弟說,明日有故交之女要拜入他門下,指定我不但要學三無閣本來的術法,也要學一些武功的劍術。”
日記的仆人行文到此,筆跡驀地變得活潑起來,接下來是幾篇設想將來餬口的,一棹輕舟,幽波碧潭,同業人間,率意江湖。
“本日蒔花,白露花十朵,芳華荏苒,非常斑斕。徒弟還說,三無閣的名字來自於‘有花有月有酒,無君無我無尤’這一句。”
沈竹晞“咦”了一聲,麵有訝色。本來這本日記的仆人就是那位寫信者,而阿誰“茗秋”就是他的小師妹。他們一同拜入琴河門下,比肩同習,想來當時有過一段兩小無猜的青澀豆蔻,厥後,卻演變到了這位師兄“欠爾甚重”的境地。
“我要更加勤奮習武,便利將來庇護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