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氣,倒也將剛纔的不悅掩了疇昔,詩會正式開端。侍童們端著果品、酒水魚貫而入,樂曲聲嫋嫋響起,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樓內世人也順勢拜伏於地,同聲問安。
看著羅海林麵色有異,葉錦煊雖猜到葉容華活力的原因,卻也不好明說,省的讓這名義上的師兄太尷尬:“羅院掌,容華性子急,您多擔待些。詩會開端吧,我們入坐。本日定要和你多飲幾杯。”
世人的目光被傳到聲吸引了去,隻見兩位身形苗條的公子在侍童指引下,朝著幾位大儒走來。走在前麵的身量略高,杏黃錦袍輕巧貼身,玉白的腰帶一束,更加顯得身長玉立,金冠結髮,麵龐昳麗,言談舉止溫文爾雅,坐立行走龍章鳳姿,不自藻飾,天質天然。
羅海林被晾在一旁,實在是難堪,自從本身掌管文淵書院還未曾有人這般不給麵子,視野又落回太子身上,心中不免嘀咕都是皇子,不同卻這麼大。
葉繁華一進屋子,便被麵前的美景吸引住了,才子斜靠在窗棱上,髮髻有些疏鬆,碎髮落在含笑的酒渦邊,眼裡卻霧濛濛,彷彿下一秒就能滴下淚來。未盤起的頭髮垂到腰間,裙襬散開,翠紗上用銀線繡著珍珠大小的圓點,一眼望去恍忽是帶露的海棠上變幻成人形。
“我…”葉容華一滯,莫非本身看錯了,方纔她臉上明顯是帶著笑的。
顧溪魚這才驚覺本身失態,起家施禮:“給容華殿下存候。”
“不準你跪我!”葉繁華握住她的胳膊,又將她按回原位,怕嚇著她,又柔聲補了句:“想方纔那般便可。”
“就曉得你才調不錯。走吧,我陪你一道疇昔。”葉繁華起家,整了整衣服。
不愧是聖上選中的人,羅林海不由得在心中讚歎,以他的身份可不必膜拜,可太子殿下的風采實在令人佩服,不覺俯身施禮道:“太子殿下金安。”
“這出世何時能由人挑選了?你問過這江邊的梅樹可情願開於此?”顧溪魚嗤笑一聲,瞥了一眼葉容華。真是皇室貴子,從不曉得人間的痛苦。
“羅院掌快快請起,”太子伸手虛扶一把,“諸位請起吧。本日本宮奉父王之命插手梅酒詩會,與諸位共賞萬樹繁花,同飲百年佳釀,實屬可貴,大師切不成拘於虛禮,孤負了父王的一番美意。”
“我的詩當選了?”顧溪魚有些訝異。
“不必光駕羅院掌,你把我皇兄陪好就成了。”說著招來身後的侍童,低聲問了幾句,便走開了。
曉得現在,葉容華才真的感受出,顧溪魚是真的不高興,說話這般不包涵麵,想奉迎不曉得如何開口,隔間裡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