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那些愛情_第90章 漢和帝與鄧綏(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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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進的庖人分來了嘉德宮?”天子有些不測埠問,宮人的飲食他皆是嘗過的,不過這回的咀嚼並非平日慣吃的,技術出眾自是當然,更可貴口味鮮香,竟極合貳情意。

此時的按蹺之術,除了需藥物幫助的摩按以外,大略分按、靡、中騷指、括四種指法,而鄧綏皆是純熟。

年年宮人采果時,因很多樹木高愈數丈,單靠竹竿並不濟事,以是常常便是宮人們攀上樹枝去采摘,以是是以致傷之事是時有聽聞的。

天子的設法被證明以後,幾近是怔了瞬――他這些年間,經見很多,當真是頭一回碰到如許的女子。

自此以後,天子每隔些幾日總會來一趟……且是來得愈來愈頻了起來。

鄧綏悄悄在床畔跽坐了會兒,舒緩了下本身的雙臂指掌,而後本身起家,一盞盞點亮了室中的青銅朱雀燈。

每回到了嘉德宮,劉肇與鄧綏論經說史,閒談佚聞,莫論提到多冷僻的掌故,她總能旁征博引,暢談如流……這個安閒淡靜的少女,直是博學得令他刮目相看。

瑩瑩燈盞漸次而亮,照澈廳堂,而素漆床上悄悄沉眠的天子,一張秀鬱沉寂的麵龐,在燈火中竟顯出幾分孩童般溫馨安然來。

此時已是末冬臘月,該是將最後一茬兒柿果摘下來的時候了。

劉肇微微一怔,而後才推枕坐了起來,微微點頭:“嗯。”

劉肇聞言一怔,雖說自幼被太傅教誨仁義之道,但卻也從未見人對鳥獸都這般顧恤過。

早朝將至,劉肇飯後以水蘇漱了口,含了香,而後在一眾宮人陪侍下離了嘉德宮。

現下這個時候,誰敢出去滋擾?

鄧綏聞言,一時候怔了怔,而後沉默了下來。

“噢?”劉肇聞言微微有些迷惑,垂眸考慮了片時,道“是擔憂有宮人是以墮樹受傷?”

她清了清心境,沉定神思,而後終究開端了行動。

劉肇醒時,發明本身躺在有些陌生的殿室中,神思微微恍了一瞬,才重拾起昨日的各種來――

長到一十七歲,他從不知本來世上另有這般的女子。

鄧綏立在床畔,看著十七歲少年安然的睡顏,神思一深――

鄧綏並不居功,隻神采溫和地微微點頭:“妾在家中時隨母親習過烹調,以是慣於本身入廚。”

“才睡醒?”天子倒也不為意,淡淡笑著免了禮――她是醉心書卷,如有愛好的書,廢寢忘食是平常,早晨經常睡得晚。以是,日日午間都會小憩上半個時候來補眠。

十七歲的少年,褪去了錦衣華服,一身盛飾後,便全然減了本來的端凝氣度,彷彿一個最平常不過的溫文孱羸少年……他悄悄平躺在床榻上,闔著眸子,神采安恬。一挽長長的烏髮披垂下來,迤邐於雪青色的床褥上,泛著溫和津潤的光彩,更襯得少年本來秀鬱沉寂的麵龐多了幾分孩子氣的青澀。膚色是病態的剔白,如許悄悄躺在這兒,幾近模糊可見他眉額側細細的淡青色頭緒……孱羸得的確令民氣憐。

――這些柿果,竟是留給雀兒們過冬的?

鄧綏這才頓了手,已近定昏時分,殿室中全然籠了夜色,不見多少亮光……外間的宮人們自是不敢入內掌燈的,方纔見天子進了內寢,一眾宮婢寺人便已見機地止了步。

雲氣紋青銅鼎中是鹿羹,玉盂中盛了羊膾與脯炙,另有蟹醢和葵菹佐餐……配了乳酪和桃濫為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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