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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寺廟叫光福寺,傳聞是唐朝就存留的古寺。顧言走進大殿,這寺廟的規格不小,佛像也非常宏偉。顧言微仰著頭看著佛像,表情非常龐大。他本來是從不信賴神佛這類東西的,而經曆過穿越以後,顧言的心態就變得非常奧妙了。
少女淺笑著,輕聲說道:“第三次見到你了。”
“曹大師”是《女誡》的作者班昭的彆稱。
合法他盯著阿誰佛像,神采莫名的時候,殿外走進一小我。顧言回過神,看向來人,卻發明呈現的是個熟人——恰是上元節遇見的阿誰少女。
過了一會,豆大的雨滴砸在了顧言的身上。顧言暗罵一聲,見前麵不遠有一個寺廟,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了屋簷下。甩了甩身上的雨滴。過了一小會,有個穿長衫的人也急倉促的跑到了顧言地點的屋簷下,看來也是避雨的。
顧言沉默了一下,答覆道:“我感覺不是。”
她冇有再說話,走到一側,在一旁的銅製水盆裡淨了手,上了香。在蒲團上拜了拜,才起了身。
“第三次?”顧言驚奇道。算上上元節的那次,這一次該當是第二次纔對。如果說是第三次……顧言又想起了那有些熟諳的嗓音。而後驀地驚到:“你是……”
“太史公說:‘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感覺人活著應當要做出些甚麼纔對。”她皺起了眉毛。“不然便是連鴻毛都不如了。”
“你很喜好阮籍的詩。”顧言答道,“阮旨遙深,阮籍的詩非常難懂。有人說,阮籍是魏氏的忠臣,但是我感覺,用‘不為魏死,恥與晉生’。一句再合適不過了。你感到很困擾。”
兩人相視一笑,“冇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出乎顧言的預感,這一次倒是少女先開口了。
她笑了笑,但笑容較著有些生硬,“我有如許的思惟,本來就是不對的,不是嗎?”
顧言冇有挑選坐馬車,他信步走在路上。自穿越以來,他實在也冇有在常州好都雅看。一起走去,表情倒是好了一些。但是天公不作美,顧言走在路上,風吹的越來越大,明顯要下雨了。
“這氣候真是糟透了。”顧言看向那人說道。
兩小我笑了一會,一起在屋簷下看雨。“知州很體貼你。”想到王雱對他說的話,顧言有些感慨的說道。王安石的決定,在這個期間算是很開通的。
“不,我聽過。”顧言打斷了她的話,“曹大師的《女誡》,我讀過的。”
“不錯。想必他們現在正淋得像落湯雞一樣。”顧談笑道。
“想必筆架山現在也下著大雨。”少女調皮的一笑,讓她多了一分靈氣少了一分仙氣。
“落湯雞?”少女掩唇笑道,“真是個風趣的比方。”
“‘不為魏死,恥與晉生?’這八個字的確非常精美。”她轉過甚,“這可一點也不公允,看我的信,你看出了我喜好阮步兵的詠懷詩,我從你的信裡,卻看不出你喜好的墨客。你彷彿對每一個墨客都是賞識的,卻冇有特彆的愛好……我都猜不到你最喜好哪個墨客。”
此人真冇規矩。顧言內心有些不爽。又看了看氣候。天陰沉沉的,這雨實在是太大,看這氣候又不像是一時半會能停的。顧言歎了口氣,看來得在這廟裡待上一會了。在一個沙彌的幫忙下,把濕的衣服烤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