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算詩詞方麵的題目,你得說是‘博學’。”蘇軾笑道,“你比不上我,這兒不是有比得上我的人麼?”
倒是聽得蘇軾大笑,看向蘇轍道:“子由啊子由,這回但是你錯了吧,還不從速罰酒三杯!”
說完,又看向顧言:“前些日子,我剛好把遇之的《四書》看完。遇之有如此大才。何不等官家特召呢?想必以遇之的才學,博學鴻詞科是綽綽不足的。”
對於大宋向遼國和西夏供應貨幣的事,歐陽修天然是不認同的。不然也不會非常賞識這篇文章,更不會給顧言看。隻是想起歲幣如許的糟苦衷,身在朝堂的歐陽修不由得又想起大宋與遼國、西夏的軍事氣力來。一想到軍事方麵,歐陽修的腦海裡又不免跳出一小我名來――狄青。對於狄青,歐陽修內心還是非常龐大的,前不久本身方纔上書了官家,說瞭然利弊,狄青現在下放到陳州,到也有本身的一大部分啟事。歐陽修內心對狄青何嘗冇有些讚歎,隻是官家年事已高,近年來身材每況愈下,狄青名譽極高,聖上早就有了狐疑。更何況,一介武夫如何能入主中樞呢!出知陳州也是件功德。歐陽修如許想到,不過他本身內心也清楚,官家如何能夠消弭狐疑?陳州和京師極近,也不過是個就近監督的意義罷了。如果這時候主動辭去統統官職,說不定還能有一線朝氣。現在這個環境,約莫不出幾年,狄青就得熬死了。活著的狄青實在威脅太大。歐陽修略微感慨了一下,也就將這事放下不提。將心機轉向顧言他們的說話上來了。
顧言天然不曉得歐陽修的設法如何,他看到座中的人都看著本身等著本身的評價,隻得輕咳了一聲。“的確是好文章,切中弊端,雖是賈長沙的《過秦論》也不能過了。
歐陽修就不消提了,他小我非常崇尚韓愈,推許古文,想向韓愈一樣重振文風。蘇洵是個寫古文的妙手,教給他兒子的也多是以古文為主。而顧言一是故意投其所好,二是他本身也不喜好難懂晦澀的體裁。其間蘇軾、蘇轍不時也插上幾句本身的觀點。竟是聊得賓主儘歡。
蘇洵本就比較嚴厲,聽到顧言的誇獎,內心固然非常受用,但麵子上天然還是得謙遜幾句。而一邊的歐陽修卻恍了一下神。
酒被燙的熱熱的。一口下去,顧言舒了口氣,倒是感覺和緩了很多。
歐陽修很熱忱的聘請了他們一起用飯喝酒,又用本身的名帖去請了歌姬唱曲。直到天氣已經變暗,顧言才告彆分開。
為了讓秋冬時節買賣好一點,清風樓也算是費經心機。通風涼快的大窗子用厚厚的毛氈子遮了,室內倒也算和緩。顧言和蘇軾蘇轍兩兄弟坐了下來,要了兩三樣果子和酒。坐著就聊了起來。
聽蘇軾這麼說,顧言內心倒是很有幾用心虛,趕緊岔開話題道:“兩位叫我遇之就行。對了,我都還不曉得,天下究竟是如何說我顧遇之的呢。”
“哈哈,看到你這模樣,倒不像是名滿天下的顧遇之啊。”蘇軾笑道。
說是《六國論》切中弊端,倒是一點也冇說錯。它的重點也不過是:“弊在賂秦。”四個字罷了。現在宋朝向遼國和西夏供應歲幣,凡是有識之士,對於歲幣之類都是深惡痛絕的。蘇洵不過是將當今的事假托六國之事說出來罷了。
另一邊,蘇轍將杯中的酒喝儘了。笑道:“罷了,早就不該和你打賭。詩詞方麵還是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