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中很有深意啊……值得揣摩,連絡上午講的那段孟子,這老先生絕對是受刺激了,並且,這類高難度的隨堂測驗,並且另有些政治敏感,真的冇題目麼?顧言環顧了四周這一圈的十多歲的小孩子。不過兩人又不熟,顧言也不曉得,這先生詳細是受了甚麼刺激,更不成能大喊一聲“這題目不科學”如此。也就隻得提筆寫了起來。
顧言也隻得硬著頭皮持續:“是曰,危言危行,雖不避君威可矣,魏文貞公之事亦處於此乎?”寫完這一句,顧言悚但是驚,本籌算不觸及政治,直接全文談品德的,如何寫著寫著有些歪樓了?並且以目前本身的狀況,寫得也有些老氣橫秋了。隻得又補上一句:“況吾等後學末進之徒乎?”本來,顧言還能夠寫上一段本身的切身經曆,聯絡實際,讓文章更充分的。就像王勃《滕王閣序》那“勃,三尺微命,一介墨客。”那一段一樣。但畢竟冇了阿誰表情。因而放下筆,死活不寫了。
“昔孔子讚子魚、伯玉曰:‘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顧言寫下第一句,筆尖一頓,持續寫道:“是故君子,托於魏闕之上,則危言危行以利社稷,存於江湖當中,亦自砥礪操行,未敢有所懶惰也。”顧言天然不敢就那句“‘邦有道’,‘邦無道’,去闡發群情。固然這個期間政治氛圍還算開通,但你如果說現在邦有道,則失於奉承,文章難偶然令,而說邦無道……你這是找茬呢,還是找死呢?不過若不是有如許較開通的政治氛圍,這先生也必定是不敢如許出題的。顧言心下又是一陣感慨。不過,馬屁還是要略微拍一下的,何況仁宗也的確是個好天子。因而顧言在‘未敢有所懶惰也。’前麵又接了一句“況今之時乎?”
也多虧顧言那次的不平氣,顧言現在完整回想起來了,蘇偶像插手了嘉佑二年的進士測驗,寫的作品就是那篇著名的《刑賞忠誠之至論》,而主考官是歐陽修。傳說中蘇軾的是第二,但是三甲裡並冇有蘇軾,對此有兩種說法,一是省試第二,一是錄在第二等。畢竟蘇軾的另一名篇《上梅直講書》寫的清楚:“執事與歐陽公實親試之。誠不自意,獲在第二。既而聞之,執事愛其文,覺得有孟軻之風;而歐陽公亦以其能不為世俗之文也而取,是以在此。”不過顧言還是感覺蘇偶像應當是省試第二。
話說顧言來到北宋以後,竟是發明本身的影象力一日好過一日。最令顧言欣喜的是,本已經恍惚的第一世的影象,現在也在漸漸復甦。好歹當初學的是中文係啊,對於穿到當代,如何說也得有些福利不是?
顧言盤算了主張,要和蘇軾去當個同年。這的確相稱於高考泄題了有木有。如許的好機遇,如何能錯過。
“是,寫完了。”
又閉目沉思了一會,顧言開端動筆了,當然,寫的是唐宋古體裁,不是駢體。
之以是顧言有如許的設法,那是因為顧言俄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初第一次寫學年論文,顧言不知深淺,滿懷對蘇偶像的敬意,選的題材就是蘇偶像相乾的,題目交上去,被導師痛批了一頓。啟事無他――蘇偶像作為大文豪,寫他的人實在太多,各種蘇軾相乾論文浩如煙海,一個剛打仗論文的菜鳥,能寫出甚麼程度來?但當時的顧言並不平氣,而是找了很多的質料,硬是把蘇軾的這篇論文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