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她,不要打她。”敬愛的小女人護著她,向著拿皮鞭的人吼道。
小女人大驚,倉猝開了口:“停止!這裡是蘇府,我是蘇府的嫡女,蘇沁月。放了他!”
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啊?
場景中的人兒說的話仍舊清楚可辨。停止!這裡是蘇府,我是蘇府的嫡女,蘇沁月。
隻是她太心軟了些,不忍心見這一世人白白的送命。
咬痕,他咬了她....脖頸下的咬痕......不成能,不成能......心水不敢信賴,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大小,一樣的色彩,分毫不差。
領頭的黑衣人鎮靜的後退幾步道:“是我們有眼無珠,不曉得女人的來路,求女人放過我們一次。”
臟兮兮的小女人說,她叫厚喜。
真的隻是偶合嗎......黑衣人見心水分神,覺得獲得了極好的機會,一個個為了黃金拚上存亡,奮力一搏。
心水這纔回過神來,嘲笑道:“到現在還質疑我的身份?我如果想讓你們死,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
“痛快?”心水旋身換到另一顆樹上,冷聲道:“我倒是想給你們一個痛快。”
和順的孃親伸手牽起厚喜道:“今後,你就跟著她吧。”
偶合,必然是偶合。
黑衣人見狀,便簇擁而上,涓滴不留餘地。
幾隻毒蜂飛到她的麵前,‘嗡嗡嗡’的叫了好幾聲,嗖的一下鑽進了她的袖子裡。
迎在火線的數十人防不堪防,一擊斃命。
天已經亮了。
本來安溫馨靜坐在床上的厚喜大驚的跳了起來,哭著道:“蜜斯,蜜斯...蜜斯啊,蜜斯......”
厚喜?這個名字,她真的好熟諳,熟諳的不能再熟諳了。
隻是他的唇角,滴滴的滲著血,胸口深藍的綢衣早已是玄色結塊狀。風吹過,他的髮絲沿著耳後飄起,莫名的讓小女人的心狂跳,胸腔也跟著一緊。
心水立好堆棧中的青銅鏡,顫抖的手用力一撕,下認識的閉上了眼睛。
“讓開!”莫名的淚水滾落,心水推開厚喜。
長長的骨鞭落下,心水又道:“既然你們是東夷的人,我也算和東夷有些淵源,無妨在這裡直說,你們可曾聽過嵩陽?”
影象力天真敬愛的小女人,今後今後多了條小尾巴。
心水沉聲道:“嵩陽真人坐下獨一的女弟子,修習毒蠱之術,恰是我。”
心水揮揮袖子道:“還不快滾!”
領頭的黑衣人隻是動了下袖子,隨即兩名黑衣人便向著她的方向衝了過來。
被圍住的感受,令人發慌的堵塞,手中的骨鞭回聲而落。
毒蟲不在追擊,回身啃噬著一地的死屍,嘎吱嘎吱嚼著骨頭,最後將地上散落的血液也一併舔了個乾清乾淨。
她上樹掏鳥,她也上樹掏鳥;她下河摸魚,她也下河摸魚;她四周亂跑,她跟著她四周亂跑。
領頭的黑衣人頓住了衝上來的步子,問道:你和嵩陽有甚麼乾係。”
不,不,她不成能...不成能是蘇沁月的......厚喜扯開嗓子放聲大哭:“蜜斯,你就是我的蜜斯,我一見你就曉得你是我的蜜斯。”
領頭的黑衣人哈哈大笑了三聲道:“據我所知,嵩陽真人的弟子諸事繁忙,那裡會有閒工夫到這裡來呢?你說個彆的我或許還信,說是嵩陽真人的弟子,那我還真的就不信了。弟兄們,上!殺了她,那萬兩的黃金都是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