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矯捷,在地上亂畫著甚麼,他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神情,隻顧著專注地作畫,如果有人上前細心看一眼,能看到他畫得是幅肖像,英勇無敵的男人肖像。
一名拿著劍的將軍站在門口,他臉上儘是血跡,不知捱過多少劍,身上血肉恍惚著,戰衣破亂不堪,一滴血順著發尖滴落在地上,臉上的神情帶著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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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俄然有些哀思,比鄴陵城門被破之時還要肉痛。
筆尖勾起最後一劃,畫作已經完成。少年緩緩抬開端,朝外看了一眼,彷彿聽到了城門口的廝殺聲,這空蕩的大殿,讓他的聽覺格外較著。
化為煙塵,也何嘗不是一個歸路。
他痛的是,他的攙扶,冇讓人成為萬人敬佩的君主,卻讓他做了這亡國之君。大薑王朝統治了二百多年,最後卻讓一個少年擔著滅國的罪名。
薑王王宮也冇能逃得破敗的氣象,宮人慌亂逃竄,一片混亂的氣象,隻要王宮一處宮殿,格外的溫馨。薑王王上的上朝大殿,在金碧光輝的龍椅中間,一名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坐在地上。
少年點點頭,他放動手中的畫筆,幾步趕到男人麵前,拉起他,“王叔不必說了,孤王已經曉得。”
少年端倪清秀,身穿斑斕龍袍,眉宇間更是一股子豪氣,隻是神采有些慘白,將這豪氣消減了幾分,他白淨苗條的手指握著畫筆。
男人捧過少年的臉,手撫過少年初頂的王冠,三年前少年登基的時候,他力排眾議,與三國諸侯辯論不斷,將這王冠戴在了少年的頭上,他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少年俄然笑了一聲,“孤王為甚麼要怪王叔,要怪也怪這動亂不斷的天下吧。”
他天然肉痛。
男人看著少年的臉,他臉上冇有悲愁,乃至眼神中有最後登基時的清澈,不曉得他說這番話時的表情。
男人眉頭一蹙,抬眸看著少年,訝然的神情。
“王……王叔?”少年的眉頭卻越蹙越緊。
王城表裡,百姓四周逃竄,將士血染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