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返來，了因平常在寺院裡固然職位高貴，有很多弟子聽其調派，但佛門之地講究眾生劃一，他也不會過分要求甚麼。現在俄然遭到西門賀兩人如此熱忱的辦事，讓他渾身不安閒，但又不知如何回絕。

貳心下卻在想，這了因禿驢長年躲在寒山寺，很少過問江湖中事，獨一的事蹟是十年前停歇了一場江湖爭鬥，隻是當時冇有多少人見過他脫手，人們過後群情時將他說成是蓋世神僧。汪仁通原覺得這和尚隻是浪得浮名，天然也不會信賴坊間傳聞。現在一見，恐怕真有些本領。

了因呆立半晌，隻覺麵前此人非同平常，委實不知如何答覆。

“那裡那裡，大師在此小鎮相聚，那是一種緣分。”汪仁通回禮道。

汪仁通哈哈一笑，道：“是啊，大師，吳老二自知功力不濟，一時打動之下要脫手對於我，要不是大師及時製止，恐怕他現在已經悔怨了。”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有何指教？”

“甚麼？！”西門賀一下從天上掉穀底，神采愁悶，歎了口氣道，“隻可惜了大師這一身絕世神功不能見諸於世，普度眾生了！要不，大師您再考慮考慮？咱也不急，等您想好了我們再來找您，到時候還能夠給寒山寺定製一個專題，保管你們的名聲輕鬆超出少林寺，走出國門，走向天下！”

“你……”吳劍石想不到這汪仁通言語中還是咄咄逼人，不由怒道，“汪仁通，要不是大師製止，剛纔你就要為這莫邪劍祭血了！”

西門賀大喜，聽老衲人的意義彷彿是同意了？趕緊說道：“大師如果不介懷的話，待會咱就找個空曠的處所拍了吧！”

隻是這老衲人幾近絕跡江湖，如何明天也來湊這熱烈？汪仁通心機百轉，心知多了一個微弱的合作敵手，麵上卻還是一片馴良。

見此景象，了因再次口宣佛號，三言兩語勸住了情感衝動的兩人。

汪仁通也是極其驚奇，這才一眨眼的工夫，老衲人就到了兩人中間，並且強行製止了吳劍石的行動，這份本事他自問做不到。

了因一呆，道：“阿彌陀佛，本來是西門施主。施主所言實在讓老衲汗顏，活佛之說更是千萬不敢當，施主切不成再提起，阿彌陀佛，罪惡罪惡。”

以西門賀的專業直覺，早就在汪仁通和吳劍石兩人脫手的時候，他就讓牛二拿出攝像機拍攝了。隻是他二人還冇如何打，就讓了因製止了，而了因的行動太快，隻是看到一道殘影，冇有狠惡的打鬥場景。

“……”

汪仁通和吳劍石看在了因的麵上，各自返回坐位，沉默不語。

“大師，您考慮一下，我們這部影片甚麼時候開拍？”殷勤辦事了半天，西門賀終究將話題又繞返來了。

“對了，這位是虎丘派的吳執事吧？剛纔老衲一時情急脫手，多有獲咎萬望莫怪。”了因回身對吳劍石說道。

“大師說那裡話，您也是出於善心，我又如何會指責您呢？”吳劍石緩過神來講道。

“阿彌陀佛，這位莫不是天然門的汪掌門？老衲失禮了。”了因雙掌合十，微微躬身，一副寶相寂靜，令民氣生敬意。

“阿彌陀佛，西門施主拍拍照片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了因說道。

“大師，你……”吳劍石內心五味雜陳，有震驚，有驚駭，有有力感……內心有無數話語，到了嘴邊就隻剩下這幾個字，再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