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眼眶微紅,下了榻,對著傅芳菲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傅芳菲唬了一跳,趕緊去拉欣妍,嚷著:“這是做甚麼,使不得。”
“啪”地一聲,傅芳菲喜滋滋地合上錦盒,叮嚀沫兒:“細心收好了。”沫兒應了一聲,翻開櫃子最上麵的一個抽屜,放好,落鎖。
欣妍一喜,一把抓了傅芳菲的手,急:“快說!快說!”
安順恭敬立在廊下,口稱:“請傅主子安”。
安順笑著應了一聲,告彆走了。
欣妍擺脫傅芳菲的手,還是拜了下去。方直起家來,看著傅芳菲,當真的說:“姐姐這是幫了mm的大忙。這個禮我是必然要行的。今後,凡是有甚麼事,隻要有效得著mm的處所,姐姐知會一聲就好!”
“上回我母親進宮,我和她說了你小叔的事,她說正巧,我大哥先前供職西北大營,托他去查問,最是安妥不過了。”
顧欣妍“哎喲”一聲,嚇得急擺手:”傅姐姐這是在頑笑呢,公公快彆聽她的。”
又翻開另一隻盒,是一對耳環,也是翠綠色,質地極好,像兩汪碧水,與這隻簪子應當是一對。
姐妹兩個覆上榻敘話,沫兒出去稟報說安順公公來了。傅芳菲驚奇:“安公公今兒不是剛來過嗎?”忙下榻去。
安順:“德公公叫主子來問傅主子一聲,上回皇上喝著阿誰菊花茶很好,問小主可另有?”
傅芳菲雙手支頭,瞧著桌上的銅鏡,怔怔地發楞:鏡中的女子,圓潤的臉,肌膚白膩,一笑左邊臉頰上有一個淺淺的酒渦。特彆是那雙眼晴,霧朦朦,就像流淌著一汪春水......想到成帝,她一歪頭,笑了!
晚間,顧欣怡帶著安琴跨進門來,笑著說:“巴巴地叫人跑一趟,難不成是有甚麼天大的功德不成。”
忽想起一件事,“沬兒,”她叫。
傅芳菲滿麵笑容:“公公客氣”。邊說用扣問的目光看向安順。
“小主”,沫兒回聲出去。
欣妍抿嘴一笑,擺擺手:“姐姐這是要立時跟著我製茶麼?”
怡景宮,孫昭容正滿麵含笑地和小寺人安順說話。
傅芳菲一楞,繼而指著顧欣妍笑了起來,說:“你今兒可真是來對了,正主在這兒呢。”
沫兒拿了賞錢出去。
“主子,”沫兒眉飛色舞地端出去一個檀木盤子,上麵順次擺著二個錦盒,說:“德公公剛叫安順送來的。”
傅芳菲在榻上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眨著眼睛說:“敢情冇有功德你就不上我這兒來了?”邊說邊伸手拉過顧欣妍坐到榻上,附耳過來,說:“頭回你托我探聽的事兒,有端倪啦!”
傳芳菲也端莊起來,拉過欣妍的手,誠心腸說:“你我姐妹,何必如此!隻不過托人問一聲罷了,又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事,哪值得你如此矢語發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