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五一手拎著鞋，一手拿著劍，還要兼顧，拎著濕透的袍子！好不狼狽！

“本座乃妖族，陛下說了，您是曉得的。”流月麵無神采的帶好麵具。“噗――”他一個猛子，自潛到冰泉深處了。

那姿式甚是美好，如同一尾銀魚，又似一彎倒影在泉水中的流月。

古五乾脆扔了劍與錦鞋，不跑了！可愛的麵具，看不出他麵上的神采，亦不能辯白是否估對。

“你是謙恭麼？”古五怔怔的望著他，“孤要去你的書房，孤要看你疇前的字，疇前的畫！”

古五抓不住什物，隻覺手腳越來越沉，便見那銀色麵具的流月宮主，從泉底遊了上來，攬著他的肩膀，一起往著陽光處遊去。

“陛下要去便去，這是還要哭給本座看？”流月宮主刻毒嫌棄的鬆開他，往漢白玉遊去。

那銀色的麵具，貼的極近！極近！古五腦筋一蒙，嚇的腮幫子裡的那大口都吞了下去。

一不留意，便張口喝了好幾口冰泉水，嗆到肺疼！必然是和這破泉有仇！兩天淹了三回！該死！

他吞了吞口水，那裡如許偶合？謙恭在平南城畫春宮圖時，不就自稱“流月公子”？

“嗯――流月是妖族之人，這在齊國，亦不算個奧妙。”他在冰泉中壓抑體內封印很久，好輕易緩過氣來，抬眼望進古五眼裡。

呃――他雖是妖族，可……好似……本日，是為了本身，才大戰樹妖，身負重傷。

“謙恭――你……不是謙恭？！”

“謙恭？！――”

流月宮主赤腳踩在漢白玉上，兀自褪去了中衣――

忽的，他憶起昨日醉酒，他拆了他麵具，衝犯了他以後，沉了泉，是他渡了口氣給本身。

“流月――流月宮主――”古五緩過神來，卻見冰泉中一點動靜亦無。

“孤一眼就能認出你的字，你的畫――謙恭！”古五揪著他的衣袖，不肯罷休，眼中淚光閃動。

古五便是望著那一彎流月，怔怔的浮在冰泉當中，傻了。

“不是去書房，還不上來？！莫非，陛下也想修習冰係的神通麼？”

“阿誰……流月宮主，你能不能代孤去你的書房――看看。”古五如失了靈魂普通，喃喃自語。

“陛下，本座不是袁丞相，亦不體貼你二人乾係。隻是――此事傳了出去，二位怕是要名譽受損。”

古五深吸了口氣，鼓著腮幫子，潛了下去。那寶藍錦本就厚重，這冰冷的泉水，更是帶著要命的寒意，滲入古五的內心。

“孤――孤知你不是長舌之人，孤亦知你是妖族！”

古五被入眼的密密麻麻的銀色鱗片驚到，這張臉，本該極其噁心，在陽光的暉映下，卻說不出的瑰麗奪目，乃至崇高，吉祥。

“流月？！你是謙恭？！對不對？！你是謙恭！”古五顧不得禮數，直接衝向了冰泉，欣喜交集的撲向他的麵具。

他“籲――”了口廢氣，這才忍痛說了長段，每個字彷彿都是咬著牙，出來的。

他本能夠矢口否定，不知為甚，現在卻執意與此人掰扯清楚！似要給謙恭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孤就曉得，謙恭如何會死？！謙恭不會死的！”古五瘋魔了普通，按著他的雙肩，抬手就抓向他銀色的麵具！

“勾引你個大頭鬼！孤――孤與謙恭乃――乃――情投意合！兩廂甘心！既未傷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