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沉吟半晌道：“不過，這動靜是張公公見瞧部屬，狀似隨口一說。”

“聽袁先生一言，果然是讀萬卷書不若行萬裡路，秦湘受教。”秦湘受教，心中大定，傾身施禮。

“咳……大蜜斯，此戰對峙數月，趙國本就物質窘蹙，長此以往內鬨極大，百姓多數會疲不堪言，邊陲百姓四周避禍。

“大蜜斯，楚趙之戰何故也？”袁尚並未接話。

簫聲哭泣，含蓄深沉，行雲流水，若虛若幻，竟有著讓秦湘稍稍入定，有些神似芙蓉吹奏伏羲琴時普通的魂不附體。

“多謝大蜜斯，辭職！”

餘音嫋嫋，連剛到的秦廣也愣住了，不得不暗自讚歎一句奇異。

秦湘籲出一口濁氣，歎道：“袁先生，奇才也。”

“哦？哪位公公來宣旳旨？”秦湘甚是不測，不過以芙蓉之姿，入宮亦是普通，不知陛下給的甚麼位份。

“大蜜斯，好耳力。”袁尚一曲罷，發明不遠處的秦廣，辭職道：“那袁某明日去府上裁縫鋪轉轉。”

“袁某從趙國邊疆來楚——繞過交兵之地，這趙國百姓民風彪悍，脾氣霸道，皆覺得楚國肥饒，物產豐富，嗯……皆以楚報酬肥羊，國中哄傳，待完勝楚國，大家有地，戶戶有糧。”袁尚考慮再三，才感覺描述恰當。

“蜜斯，明日我讓人跟著他。”秦廣見袁尚走遠，才輕聲道，那位現在但是將軍府的搖錢樹。

“倒是府中忽視，稍後我讓清兒叮嚀丫頭為袁先生量幾身，先生如果不喜，府中的成品鋪在平南城也小馳名譽。袁先生有甚麼需求，固然和廣叔，清兒開口。”秦湘明白他是其他詭計，故而話裡模棱兩可，自等著他的後話。

袁尚倒是有些羞怯，“大蜜斯，您多慮了，袁某不過是感覺現在有了時候，可否在平南轉轉，天漸涼，鄙人也該添置些衣物。”

而反觀楚國，邊城後有繁華的酈城支撐，袁某從酈城來，那邊百姓對平南軍信賴不凡，軍民一心，故而此戰平南軍多數是大獲而勝的。”

“大蜜斯，這是楚國出兵之因，卻不是趙國之故。”

秦湘先是錯愕，繼而甚是惱火，豈有此理，趙人視我楚報酬肥羊？那其他四國……

秦廣點頭稱喏，跟著秦湘走遠才道：“本日宮裡來人接芙蓉女人入宮，部屬這才擔擱了。”

秦湘倒是不測，此人如果暗藏，不該如此高調議論政事，之前臉孔倒更加合適。

“不必了，內裡那些——自會替我們跟著的。”秦湘又彌補道：“和小童交代一聲，保他全麵，本日開端這些冊子往酈城送，代價再漲上一倍。”

“這曲《彩蓮》原該是古琴曲吧，想不到袁先生改編成簫，竟然吹奏出超脫之感，似能帶走心中憂愁。”

“噗嗤……”秦湘笑出聲來，“那可要好好品鑒，品鑒……袁先生，請！”

“那袁先生想互換甚麼？”秦湘自是曉得袁另有所求，許是病急亂投醫，她未細想，便拋出了橄欖枝。

袁尚見秦湘如此，心中大喜，“願為大蜜斯分憂。不若袁某為大蜜斯奏上一曲《彩蓮》，大蜜斯總不會曲解得道掌櫃。”

“這便是用心說與我聽的。”秦湘看了看皇宮方向，失了神。

“袁先生，亦可讓小童如賬房領十兩銀子，在平南城轉轉，如碰到甚麼趣事，無妨說與我聽聽。”秦湘也發明廣叔返來了，這話便也是說給他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