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村_第39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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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豁不知是計,看那女人說話軟聲細語,早把那捱打之事健忘,他對那女人說:“我這裡有一對現成的鐲子,斑紋是《龍鳳呈祥》,你看看,如果喜好,就換給你。”

女人勃然大怒,清脆地扇了豁豁兩個耳光,然後扭頭就走。豁豁費了三天工夫,賞了兩個耳光,像個打悶的豬,有點暈頭轉向。但是過後他也冇有多想,如許的難堪事之前也曾經碰到過,並不是統統的女人都愛占便宜,也不是統統的女人都能看上豁豁,豁豁能想開,女人都雅有甚麼用?捱了兩下打有甚麼了不起?總不能尋死覓活,本身給本身寬解:碎女人打了爺爺兩下。

早晨,師徒倆摸黑睡下,栽逑娃的屁股還是奇癢,便問徒弟:“這尻子越來越癢”。徒弟說:“你趴下,我幫你治治”。因而,栽逑娃便趴在炕上。徒弟抽了一鍋煙,對門徒說:“治起來能夠有些疼,你要忍著”。門徒說:“寄父,你快點,我不怕疼”。因而豁豁脫了褲子,爬在門徒的屁股上。

但是那六姨太回家後躺在張魚兒懷裡混鬨,必然要張魚兒替她報仇。張魚兒也是個不愛惹事之人,一邊哄著本身的小老婆一邊心不在焉,這類醜事不能鬨大,鬨大了各種說法都有,張魚兒也冇法洗清。

女人走後豁豁把那兩枚銀元拿在手裡細細把玩,內心仍然想著那女人嫩嫩的麵龐,心想那張魚兒真有豔福,光老婆就娶了六七個……他在爐子上把銀元化開,然後取出《鳳凰戲牡丹》的模型,把銀水倒進模型裡邊,這才完成了第一道工序,下來的活兒端賴手工來做,活兒做得邃密,就要耐煩打磨,那種打磨的工夫非一日練就,是一種決計的揣摩,一隻簪子就是一件藝術品,打磨出來的《鳳凰戲牡丹》栩栩如生。

可那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見張魚兒不肯為她撐腰,便想出了暴虐的一招。那天,六姨太用心打扮得花枝招展,頭上插著豁豁為她打磨的銀簪,三寸弓足穿一雙繡花軟鞋,嫋嫋婷婷地走到豁豁的爐子跟前。豁豁有了前次的經驗,此次見了六姨太謹慎翼翼,不敢想入非非。女人從懷裡取出一錠十兩銀子,要豁豁為她打造一敵手鐲,斑紋必須是《喜上梅梢》(喜鵲站在梅花上),鑲邊是繁華不竭頭。如許的模型豁豁冇有,因而非常抱愧地推讓,那女人拽拽豁豁的衣服袖子,有點嗲聲嗲氣:“哎呀大哥,你是不是還為前次的事情活力?實在我也悔怨,不該那樣對你”。

今後,郭宇村的山路上,常見豁豁跟乾兒子栽逑娃一個挑著擔子,一個揹著褡褳,有說有笑,去趕集、跟廟會、走村串巷。偶然,幾天不返來,返來時那間茅舍裡經常傳來爺倆的笑聲。夏季,接連下了幾天淫雨,山路醉了,出不了村,豁豁就在自家院子裡支起爐子,打造鐵器。一群孩子圍在火爐中間,看豁豁用鐵鉗把燒紅的鐵坯夾出來,放在鐵鏨上,先用小錘敲打一下,栽逑娃手握大錘,甩開膀子,在寄父小錘的指引下,精確無誤地用大錘猛砸那鐵坯,徒弟的鐵鉗不竭地轉動,鐵坯在大錘的敲打下逐步變成了一件鐵器的毛樣,鐵鏨四周火花四濺,孩子們看得發楞。

栽逑娃不再吭聲,隻是感受徒弟的行動越來越猛,聞聲屋頂上有響動,便問徒弟:“寄父,房上是啥”?豁豁一邊扇擺一邊答覆:“‘皇上’(房上的諧音)是朝廷”。栽逑娃問:“朝廷還日尻子”?豁豁有點累了,一邊喘氣一邊答覆:“朝廷不但*尻子,還*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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