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姑被氣得心口疼,女兒前兩任訂婚的都死於非命,一向是梗在她心頭的刺,被李金翠毫不避諱地揭出來,她隻覺氣血上湧,麵前發黑,竟是喘著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薑婉忙放動手中木盆,上前扶著徐鳳姑,小聲道:“娘,這類人你彆跟她置氣。”
“娘,放心,我冇事。”薑婉欣喜道。
李金翠被噎了小會,可她一貫是得理不饒人,冇理也敢大小聲的飛機中的戰役機,不過半晌便回神怒道:“先前要不是你勾引我家大牛,他又怎會被你迷住心神,還落得個摔斷腿的了局?你剋死了兩個不敷,現在還要來禍害我家大牛,真真是蛇蠍心腸!”
“嗯!”薑婉冇想嫁人,但為了讓徐鳳姑內心好受點,她笑著應了下來,“娘,你快歸去吧,我還要去洗衣裳呢。去晚了,水都被他們洗臟了。”
徐鳳姑這才鬆了口氣,半晌又道:“婉婉……你彆理睬他們。爹和娘必然會再為你尋一門好婚事的。”
薑婉反握住徐鳳姑的手,安撫道:“娘,我說那些話隻是為了嚇走他們,你彆怕,我纔不會輕生呢。”
目睹徐鳳姑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神采一片漲紅,薑婉忙攔在徐鳳姑麵前,直勾勾地望著李金翠,也不裝荏弱了,陰沉森地說道:“我說,你們若再不走,我便去跳河,等我化為厲鬼,我便日日纏著你家兒子,讓他給我陪葬!”
鑒於前幾日的事,徐鳳姑卻不肯輕信,高低打量著薑婉,見她果然無事,這才轉頭看向還在辯論的母子二人,微微泛紅的眼中已有恨意。她女兒命苦,卻還要受這類欺負,她這個當孃的,肉痛得恨不得替女兒扛了統統。
“婉婉!”徐大牛拄著柺杖就要走上前,薑婉從速退後,正要退回自家小院裡,就見徐大牛的娘李金翠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跑到薑婉麵前便是一頓臭罵。
“大牛,我們走!”李金翠張了張嘴,到底畏敬鬼神,不敢再多說,忙轉頭拉著依依不捨的徐大牛快步拜彆。
見李金翠走了,其他人也接踵散去。
薑婉內心正愁悶,就見火線走來一纖細蕭灑的身影。對方一襲青色寬袖交領襴衫,袖口領口皆飾有玄色緣邊,雖不新卻漿洗得乾清乾淨,頭戴四方安定巾,腰束黑絲絛,垂下一塊玉珮,腳上是一雙新納的平底鞋。男人二十出頭的模樣,麵白不必,麵貌清秀,雙眼澄淨有神,在山下村一眾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中顯得鶴立雞群,格格不入。
薑婉拿著臉盆走在田埂上,方纔的事兒並冇在她內心留下多少陳跡。
徐大牛時不時轉頭,眼神淒哀,薑婉隻當冇看到。
以是,薑婉才說原主可謂躺槍俠,明顯甚麼都冇做,前兩任未婚夫一個是天災一個是*,徐大牛則是本身不謹慎,卻都怪到了原主頭上。
她這話意義非常清楚,纏著人的是徐大牛而不是她薑婉,要罵也該去罵徐大牛,她這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連絡她之前的幾次“剋夫”經曆,的確可謂躺槍俠。
“快去快回。”徐鳳姑內心難受,冇有接薑婉故風格趣的話,抹了把眼睛叮嚀了一句,才放薑婉拜彆。
“娘!你彆再說婉婉了!我早說了,是我本身不謹慎,不關婉婉的事!”徐大牛見本身孃親如同母老虎般對薑婉,內心已是一陣發急,再看薑婉輕荏弱弱地站在那兒,被罵得神采通紅,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下出現疼惜,忙不迭地上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