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我錯了。”那人頭垂得低低。

“這回是你命大，下回呢？下下回呢，指不定哪回你就――”那字眼顧麗娘真說不下去，內心心傷極了，“強哥，算我求你了，莫要再做鏢師了，你不曉得每回你一出門，我和爹和孩子們都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哪次你如果晚個一兩日，我們就怕得不可。就擔憂你永久回不來了，嗚嗚嗚――”顧麗娘淚珠子直掉，這傷口把她悠長以來擔憂給勾了起來。

許強沉吟，實在這回他也細想過，是不是該退下來了？

睡覺時候，是許強先上炕，本來是顧麗娘睡裡側，因著她有了身子起夜次數多，便與許強換到外側來。有了身子人行動笨拙，顧麗娘上炕時候不曉得壓到他哪兒，惹來他一聲悶哼，那聲音可不是那種意享用，而是帶著痛苦。

日子就這麼平平如水地過著，獨一美中不敷是上半年收成不是很好，上半年都冇咋下過雨，地裡莊稼旱死很多，他們十幾畝地也隻收得五石糧食租子。這個農業技術不發財，靠天用飯處所，老天爺賞光就能得個溫飽，偶有節餘；老天爺不賞光，或旱或澇時，多數棵粒無收。好他們許家地都是水田，還能有點收成。

顧麗娘也曉得這個冇法強求，隻能求佛祖保佑他這段時候平安然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