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如此多嬌_第1章 天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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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晌午過後,小廝跑來稟報說裴家的人已到鎮口了。世人從速迎出門去,隻見裴家奔喪的步隊已經奔著張家大宅過來,一行數騎,皆是白衣素服,風塵仆仆,馬蹄踏著青石路麵噠噠作響,轉眼便已經來到近前。

“這張氏宗族總該拿出個主張,如許爭來爭去的,就把死人擺在那兒乾等著?實在叫人看了苦楚。”

這幾日,白石鎮上議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張官人的事情了。要說這張家官人,實在也不是多老,他本名張安臣,時年不過四十出頭歲。張安臣在這白石鎮可說是婦孺皆知,這不但因為他家道殷富,是本地數得著的財主大戶,更著名的是他前後納娶了一妻五妾,成了鄰裡鄉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彆拿話唬我。吳舉人遠在濮州不說,我傳聞裴家書香家世,都是些文弱的讀書人,想來是能講理的。現在張官人絕了後,他死了天然是本族來管,按理就是要過繼一個做孝子,擔當他的產業不假,可卻也給他居喪守孝,祭奠燒紙,後代也傳了他的香火不是?冇有嗣子,他的產業就該充公了。就算裴家又能有甚麼旁的體例!”

打頭兩名青年男人,騎棗紅馬的男人看上客歲長一些,約莫二十歲上,風韻出眾,邊幅非常超脫。騎黃驃馬的不到弱冠年紀,也是邊幅不俗,身形特彆高大健碩。二人目光掃過門前迎候的世人,便當落地跳上馬來,侍從們也紛繁跟著上馬,騎棗紅馬的哭了一聲“表兄”,一行人便悲悲慼慼地奔向靈堂去了。

這一去就是三個多月,中間隻捎來一封家書,說是機遇偶合,在濮州尋到了一個八字全陽、五行旺火的貧家女,從小未曾裹腳,可不恰是一雙天足!吳娘子喜出望外,不吝多多給了一筆銀子,已經同女家說定了給張安臣納來做妾。

…………

可你要是以說張安臣好色貪淫,卻又不儘然,這此中是很有些盤曲的。張安臣祖上算是讀書人家,曾祖父曾做過一任知州的,祖父也好歹是舉人出身,何如一代不如一代,到他父親這一代就式微了,幸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給他留下了好一份家業,金銀、仆人,千畝的田產,另有麵前這三進院落的大宅子。張安臣就靠著這些祖產當起了地主,充足他這輩子吃穿不儘的了。

目睹著張安臣都過了不惑之年,一妻五妾,硬是冇生出一兒半女來,一家子真真是愁在心頭,吃不香睡不甜了。

要曉得,白石鎮畢竟隻是個小市鎮,公眾也都是些冇見過世麵的莊戶人家,就算有些恒產的富戶,也頂多養個二房,比不得城裡的官宦朱紫,不興妻妾成群那一套。這張安臣不但納了妾,還一個一個又一個,加上正頭大娘子,他一個男人就娶回六個妻妾,尚且不算好幾個通房,這充足讓鄉民們談笑咋舌的了。

變故太俄然,鎮上的鄉民們還冇弄清到底如何回事呢,中間隻隔一日,又俄然傳出動靜說,病重的張安臣晚間才喝了藥,不知怎地一口氣冇上來,也跟著一命歸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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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裡曉得!張官人死是死了,可他背後畢竟另有沂州府裴家呢。張安臣的遠親姑母嫁入裴家做了夫人,孃家隻剩這一個親侄了,她哪能不管?現在裴家的人還冇來到,就算是張氏族長、族老,不過幾個平頭百姓,哪敢自作主張?且不說另有他嶽家吳舉人,也不是好隨便玩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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