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她想的那樣,做這個套的人清楚是把裴三推到絕壁上來了。如果真是那穿越女薛婉華的手腕,則不得不說那女人想的也太簡樸了。
裴六俄然出去,薑采青竟冇聽到丫環通稟,不免驚了一下,隨即將雙手搭上腰際,福了一福,裴六卻抬手錶示她免了。
窗外裴三無聲一歎,說道:“你若見著他,隻幫我提示他一句,我的酒量他該清楚,那裡是多飲幾杯就能爛醉胡塗了的?”
薑采青看著丫環給張氏餵了湯藥,也許是因為她某些當代的風俗,又特地叫人餵了些白開水,見張氏用了藥沉甜睡去,呼吸倒也安穩,隻是看著非常衰弱的模樣。
不知怎的,薑采青俄然忍不住想笑。她心知這位本來該跪在祠堂的爺,深夜跑來這裡,必然是有事的,便說道:“三爺且去夫人房中等一等,我拾掇一下就去。”
薑采青忙跟疇昔,見裴六來到床前,俯身看著張氏,緊抿雙唇卻不說話。薑采青輕聲勸了一句:“六爺也彆太擔憂,剛纔時宗玉來過了,他說隻要醫治恰當,夫人應當不會有大礙的。”
“是我。”門外的人輕聲答道,竟是裴三的聲音。薑采青驀地一驚,頓時復甦過來,然後便有些來氣了――這裴家兄弟,難不成約好了深更半夜纔來?都屬老鼠的?
“三爺言重了。”薑采青道,“我也算是夫人的長輩,照看夫人隻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