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采青一時候有些發楞,擰眉細考慮半天,理不清本身如何就如許摻雜進了裴家的這樁家務事。想想裴三,想想裴六,再想想麵前這些騷動,她無聲一歎,回身回了屋裡。
窗外裴三又問道:“你可知六弟去了那邊?”
“夫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薑采青口中說著,本身也覺著這話太套路,可張氏的景象看著就叫人擔憂,除此以外,她真的不知能勸些甚麼。
“不必,我說句話就走。”裴三隔窗說道,“母親這裡我現在也冇法關照,都奉求你了。此番恩典,裴謹必不敢忘。”
裴三點點頭,一邊倉促沿著青石小徑往前走,一邊叮嚀道:“裴平,六弟單獨離府走了,你設法儘快找到他,暗中保護,也好有個照顧。”
“是我。”門外的人輕聲答道,竟是裴三的聲音。薑采青驀地一驚,頓時復甦過來,然後便有些來氣了――這裴家兄弟,難不成約好了深更半夜纔來?都屬老鼠的?
裴六說著微微一歎,俄然對薑采青深深一禮,道:“多謝了。”
裴三“酒後亂性”的事,也不知那裴六是真信了還是假信了。薑采青心中始終有個思疑,她倒不覺著裴三會是甚麼君子君子,隻是酒後亂性如許的事情,看來不像是裴三的做派,到底是否另有隱情?
裴三步出張氏的院子,昏黃月色下便看到一小我影等在門外,恰是裴三的貼身長隨裴平。見裴三出來,裴平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