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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花羅抿嘴一笑,“誰知她哪兒野去了?”
但願吧,這四周亂糟糟的,薑采青過年的興趣也減了很多,領著壯小子每日逛逛轉轉打發時候。
“貓……鷹。”壯小子當真學了一遍,本身咧著流口水的小嘴,樂得咯咯直笑。
“你這丫頭,大早晨跑哪兒去了?”
“嗬,他那衣裳破的可夠勤的。”花羅嘲弄道,“娘子,你可不曉得,這半個月來,王兆大哥那衣服都破了好幾次了。”
“奴婢真的冇亂跑,這山林可不比彆處,奴婢可不敢亂跑,就在這宅子裡呢。”翠綺扭動手指說道,“奴婢……就是去給人幫點忙呢。”
這時節山林冷落卻透著朝氣,萬物復甦中,薑采青親手挖了一包碧綠鮮嫩的野蒜,籌辦歸去叫趙二家的弄個涼拌小蒜,晚餐就著葷素包子吃非常爽口的。眼看著正月將過,如果再住些日子,山林裡都能挖野菜了。
“不是貓貓,是貓頭鷹。來,壯小子,跟孃親說,貓頭鷹。”薑采青彎下.身子,耐煩改正壯小子說話,“來,跟孃親說,貓頭鷹。”
“貓貓。糖糖。”壯小子一隻小手去抓菊姨娘手裡的飴糖,一隻小手卻底子不鬆開籠子,就在地上拖著走。薑采青看得滿心哀歎,這貓頭鷹也是個不利的,如何就落到這小瘦子手裡了?
“再有一條,傳聞新皇的軍隊上一回在蘭陵一帶吃了敗仗,被福王一起追殺,往西南邊向敗逃了,沂州那邊大房老爺家的宗子迎了福王進城。”
薑采青瞥了花羅一眼,卻見花羅神采有些憋笑的模樣,心知這裡頭有事兒啊,便也不擔憂,隻叫菊姨娘和綾姨娘歸去歇著。
“冇去哪兒去哪兒了?”花羅介麵問道,“娘子問你呢,你有膽量亂跑,倒是有膽量說呀。”
“使喚人去傳句話,這寒冬臘月的,哀鴻也是冇了活路,叫莊子上儘量關門閉戶,已經來了的哀鴻,每日賒些熱粥給他們。”薑采青聽了便叮嚀道。
“貓頭鷹。”
“壯哥兒,這養得甚麼貓頭鷹啊。”公然,菊姨娘也發明題目了,忙拉住壯小子,柔聲勸道:“聽姨孃的話,可不興玩這東西,它不吉利的。明日姨娘叫人給你捉一隻標緻的黃雀玩兒。”
裴六當日留下的這兩個教頭,耿江人如其名,是個樸重的性子,王兆倒是個機警滑頭心眼多的,本來就長著一張自來笑的臉,大要看整日一臉笑容,隨和親熱好說話,內裡卻實在是個狠角色,倒比阿誰門神臉的耿江陰狠多了――是以,這傢夥如果看上了翠綺,那乾脆從速打包給他送去吧,反正也跑不了的。
放走……壯小子有點捨不得哎,多好玩呀。要不,叫奶孃給它拿些麪條來吃?
一個是張家大宅因為空著,隻幾個護院看管人少,叫周遭小偷小摸幫襯了幾次。那大宅子反恰是金銀金飾都清算光了,小偷小摸幫襯了也不會怎的,隨他去吧。
剛要叮嚀人清算東西搬場下山,卻聽家中婆子們說,正月臘月不搬場,正月臘月搬場,寄意一年到頭不得安生的,薑采青一聽,這還了得?現在她最但願的就是安安生生了。幸虧搬場這事也不急,便又決定等出了正月再回大宅吧。
也不知哪個護院不著調,竟捉了隻貓頭鷹給他,明日問問是誰,真該訓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