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不一樣?”朱大能聞言還是憨憨的,時不時的還抽抽鼻涕。
但更讓紅菊無語,想直接撬開李孝竹腦筋的,倒是他接下來的另一句話,“董姨娘,我們這就把羊牽去龐家把劉奶奶換返來吧。”
過了晌午,李孝竹當是把朱大能請了過來,但同時跟來的竟然另有阿誰前日夜裡見的朱阿婆朱錢氏。
紅菊隻覺膩煩,皺眉剛欲接話,便聽李孝竹道:“朱阿婆,您且先進堂屋歇著吧。”
這方朱大能倒是又擦了擦鼻涕道:“不礙事,這屋裡和緩,再說,俺也不想那婆娘一起?”
“你,嘿嘿,你這是在燒水等下拔毛嗎?”一道粗暴的聲音在灶房門口響起。
搖了點頭,紅菊道:“這羊有二十多斤重,竹哥兒當真是要把它拿去換劉媽媽?再來咱這家裡但是冇吃食了,好歹也得留些肉給言哥兒吃。”
如果李孝竹在此,當是驚舌紅菊的言辭,思疑她的身份。
“喲,這個時候就做起飯來了啊?這是燒甚麼的?”
果然不出半晌,朱錢氏便走到了灶房門口,看到灶房裡竟是紅菊後,竟是瞪大眼睛,問道:“這不是阿誰李少爺的姨娘嗎?如何做起這粗活計來了?”
朱阿婆?想起阿誰多事嘴啐的婆子,紅菊不由心中膈應,“可另有彆人會?”
不待紅菊答覆,她便又掃視了一圈灶房和天井,“今兒個如何冇見劉嫂子,如何能讓個姨娘來乾這麼個粗活呢?這灶房裡也冇小我打把動手,你一小我能成不?”
看他又抽了抽鼻涕,紅菊笑著隨口問道:“你抱病了?”
婆娘?紅菊不由皺眉,“那不是你娘嗎?”
李孝竹聞言眼睛一亮,“這個彆例倒是極好的,前日裡我們所見的阿誰朱阿婆的大兒子朱大能,傳聞之前就在肉行打過動手,當是個會屠羊的。”
但朱大能卻渾然不在乎,反而聽她所言的問道:“那剝完皮呢?是不是就和殺豬一樣了?”
紅菊一樣皺眉,有宿世經曆的她倒是曉得如何屠羊,但在這裡她倒是千萬不能做屠羊這事的,因為她這身子可隻是個妾,一個妾如何能夠曉得如何屠羊,又如何能夠會屠羊?
朱大能咧了咧嘴,“纔不是,人家娘都給兒子娶媳婦,她能冇給俺娶一個,她必定不是俺親孃,就連朱武能都說俺是撿返來的。”
紅菊聞言皺眉,帶毛的羊皮可做冬衣,更首要的是固然都是畜牲,但這殺羊和殺豬還是有本質性的辨彆的,完整不是如許個殺法,便道:“我記得這殺羊跟那殺豬但是不一樣的。”
朱無能?噗……這名字……紅菊不由笑了出來。
李孝竹在旁側隻是難堪的笑著,並冇做任何言語迴應。
聽那聲音垂垂遠去進了堂屋,紅菊不由點頭,持續蹲下來往灶爐裡燒水。
紅菊抬眼望去,隻見一有頂門高的大漢站在門口,雙手揣在一起伸到了袖頭裡,頭髮用一塊灰色布頭綁了髻,麵上長了一臉絡腮鬍,隻看到有些憨氣的鼻子和兩隻微顯呆呆的眼睛,這麼組合在一起,竟是顯得有些傻氣。
抬眼看這灶屋內確切是各種煙霧,紅菊便道:“那你且先去堂屋歇著吧,那屋不熏。”
隻是這朱大能看到她笑倒是呆了呆,愣愣的說道:“娘子你笑的真都雅,要不你做俺媳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