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正要說甚麼,蘇晉俄然將手中的錦帕放到我嘴邊,一點一點的悄悄擦拭著,視野落在我的嘴上,聞聲他道:“如許大的人了,用飯還比錦兒不重視,如果讓彆人看到,怕是要笑話你了。”
雲鄂升調哦了一聲,嘴角揚起:“恰好,我用這雙更順手些。”
我欣喜應下:“知照都這麼說了,我天然要多吃些。”
但令我們都出乎料想的是,雲鄂對夏連這一通莫名其妙的吼怒底子不作理睬,像是冇聞聲似的拿起夏連的筷子旁若無人的夾菜,又旁若無人的放到本身嘴裡,旁若無人的吃得津津有味。
蓮子應了一聲便取了桌子上的空湯碗出了房,宋離白抬眼看我一陣,張張嘴想說甚麼又冇說出來,然後放動手中的碗筷,起家道:“我飽了。”然後便回身走出房門。
我被人拂了麵子不是頭一回,但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拂了麵子倒是頭一回,若不是有錦兒在我不好發脾氣,定是要指著宋離白的後腦勺痛罵一通,隻好憤然道:“端上來,他不喝我們喝!”
而我們這幾個被忽視掉的各有所狀,我扶著下巴不讓它掉到地上,知照半張著嘴巴彷彿是想開口提示,但明顯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宋離白一貫木頭似的臉上竟然也微微顯出一些奇特的神采,就連方纔一向淡然的蘇晉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吃了一嘴油的錦兒丫頭手裡拿著一隻雞腿,看著雲鄂躊躇了一下,小聲道:“雲叔叔,那是孃舅的筷子……”
說罷便將碗遞給蓮子,蓮子倉猝上前接住,擁戴道:“是啊是啊,方纔奴婢盛湯時也覺著味道怪怪的,想來是氣候過分酷熱這湯也放不了多久,夫人還是彆喝了,奴婢這就去倒掉。”